幸好陆杳及时抬了抬手,才不至于把满手血迹糊到苏槐身上。
两人对视片刻,仿佛萦绕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气氛,陆杳终于开口,来了一句:“狗东西,别挡道。”
伤兵营里顿时鸦雀无声。
陆杳见他不动,没心思跟他耗,又绕开他往别处去了。
后来处理完两个性命垂危的人,她才草草擦洗了一下手上血迹,忽觉脚下一轻,还以为产生幻觉了,结果低头一看,好家伙,她双脚果然离地了。
不仅如此,她身体还在往后退。
陆杳再回头一看,狗男人居然直接提着她走。
她看起来一个三大五粗的爷们儿,竟然像个木偶一样被挂在他手上。
而他抬着手臂,那臂力提着她就跟提着只猴儿似的。
这么多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,陆杳顿时十分来气,黑着脸道:“让人看着好看吗,放我下来。”
苏槐全然不听,直接提着她出了伤兵营,道:“你敢无视我。”
他前脚一走,伤兵营里的伤兵们终于才回过神来,在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,继续痛叫的痛叫,哀嚎的哀嚎。
陆杳被苏槐提着走的一路上,遇到不少巡逻的士兵,将领们看见苏槐,便驻足往边上靠。
但强烈的好奇心又让他们鬼使神差地偷偷抬眼觑两眼。
陆杳感觉脸皮子都给这狗男人丢尽了。
苏槐道:“这就是你无视我的下场。”
陆杳道:“我是在刻意无视你吗,你狗眼没看见我当时有事做吗?”
苏槐道:“你这么关心别人,怎么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我?”
陆杳道:“他们都要死了,你是不是要死了?”
苏槐道:“我之前要死了的时候,你也不闻不问。你为什么对别人这么好心?”
陆杳气得不行,道:“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妨找人练练手也不行?”
苏槐道:“你为什么不找我练练手?”
陆杳道:“等你要死的时候我肯定找你练手!还不放老子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