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承转身离开,最后留下一句话:“你们好自为之。”
开阳城破,虽是南梁大获全胜,但粮草已经捉襟见肘,即墨承又下令不许将士抢夺城中百姓的粮食,将士们就只能乖乖等着南梁的粮草押运过来。
于是乎,南梁大军一边进城休整,一边等待粮草。
即墨承刚想写信给姜迎,便有侍卫带来线报,即墨承听着那侍卫禀报景熠亲自押运粮草前来,面色就是一沉,眯了眯眸子道:“驿站周围再加一倍的守卫,万不能让旁人见到夫人!”
“是!”
侍卫应声而退,隋澄不禁打了个哆嗦,但还是低声道:“将军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,夫人迟早会知道的···”
隋澄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,因为他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自家将军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了。
过了片刻,隋澄只听到了即墨承一声无力的叹息,再抬头去看,即墨承已经走远了。
此时正是黄昏之际,夕阳落在即墨承银白的甲胄上格外耀眼,他就迎着那夕阳独自一人向前走着,明明是温暖的夕阳,而在即墨承的背影中,隋澄却看出了孤寂与无奈。
即墨承一直是一个人独自前行,原本以为夫人的到来会有所改变,可阴差阳错之下,将军似乎又是一个人了。
这一刻,隋澄竟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两滴泪。
一旁的侍卫见状吓了一跳,连忙问道:“隋副将,你怎么了?怎么还哭了?”
隋澄回过神来,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,竟然真的湿漉漉的,他胡乱抹了一把脸,笑道:“风大,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