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迎独自一人住在驿站,虽然衣食都有人照顾,但看着日渐凋零的芍药花,心情还是越发的沉闷起来。
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,姜迎一闭眼就是姜岁暮和姜天寒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,即便即墨承在信中告知姜迎他们二人无恙,姜迎还是放心不下。
姜天寒是唯一一个在皇宫中待她有几分情意的兄长,如今他们从天潢贵胄成了南梁的阶下囚,就算衣食不缺,心中恐怕也是不好受的。
思绪繁杂,姜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忽然觉着颈间有一股热气,她一扭头,只见即墨承半个身子搭在床沿边上,脑袋已经快要埋进姜迎的颈间。
姜迎回身给他让出位置,又把被扯过去给他盖上,温声问道:“这么晚赶过来,很累吧?”
即墨承“嗯”了一声,把脑袋埋在姜迎的颈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手也箍紧了姜迎的腰身,喃喃道: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姜迎闻言伸手拍了拍即墨承的背,人前叱咤战场的将军,如今却窝在她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想她,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。
即墨承的声音沉闷,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姜迎颈间,却还觉着不够一般,将唇贴上了她白皙如雪的脖颈:“从前觉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言过其实,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觉着所言非虚。”
姜迎的颈间本就敏感,忍不住往后躲了躲,听着即墨承的情话耳根子也烧了起来。
没成想姜迎这一躲反倒是让即墨承过了激,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,手托着姜迎的后颈不准她动,嗓音低沉,眸色也隐约沾染了几分迷离:“为何躲我?”
姜迎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,于是说道:“你喝酒了?”
即墨承却不回答,而是又把俊脸凑近,借着烛火盯着姜迎的澄澈杏眸,固执地又问一遍:“为何躲我?”
姜迎只当他喝醉了耍小孩子脾气,伸手揉了揉即墨承的脑袋柔声道:“好啦,我不躲你就是了,好好睡一觉吧,喝了这么多酒,明天要头疼的。”
即墨承垂眸不语,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却又极其认真的问道:“你爱我吗?”
姜迎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当然了,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对我做这些?”
说着,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颈间暧昧的红痕。
即墨承看着那红痕,眸色顿时炙热起来,呼吸也急促起来,姜迎见状暗道自己说话不过脑子,这样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。
他的喉头上下滑动,瞬时即墨承的唇便覆上了姜迎的软唇,即墨承不知喝了什么酒,闻着似乎很淡,但唇齿相交之时姜迎才感受到即墨承酒气浓重,显然是喝了不少酒。
喝醉了的即墨承要比以往更加焦急一些,几乎是十分粗暴的去撕扯姜迎的衣衫,姜迎自然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,推开他喘着气问道:“你今日到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