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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沧海拾珠 > 第78章 陪嫁末等侍(六)

第78章 陪嫁末等侍(六)

慕容白脸『色』发白,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,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,手还在颤,他,他要生了。

顾不得聂七还在,他撩起衣服去看小腹肚脐下那一条腹沟,原本浅浅一道现在已经呈现出深红『色』,“会,会很痛吗?”

聂七伸手『摸』了『摸』耳垂,不敢对他撒谎,“因人而异,有的会很痛,痛死过去的也有。”

慕容白身子抽搐了一下,聂七还在继续,“也有人裂口不够大,要是宝宝刚好胖的话可能要将裂口稍微补开一点,伤口愈合要一阵子,哦,对了,给公子坐月子的公公也都请来了,公子莫要担心。”

他一口一个莫要担心,可他每说一句,慕容白的面『色』就白上几分。

“我,我不要生,不要。”

“公子你可别任『性』,没事的,等宝宝出来你就会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。”

“我不要,不要。”慕容白还在喃喃摇头,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,一个个抠着扣子,正不知所措间,小腹那腹沟处突然传来一道剧痛,他啊了一声,聂七一惊,看他脸『色』,腾得站起身来,“公子,是不是阵痛来了?”

慕容白呆呆点头,聂七已经飞跑出去,“稳公,稳公,快,公子要生了。”

***

他的指甲抠进了肉里,已经两个时辰了,他已经痛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。

萧翊,口中无声地喊出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字眼,慕容白胯︳下一松,只觉得一道热流离开了自己,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。

一道清脆的哭声响起,伴随着稳公和聂七喜极而泣的声音,慕容白『迷』『迷』糊糊晕死过去,隐约间感觉到一双不该出现的手覆在额上,似乎在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
***

慕容白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,怀里似乎有个软软的东西,他低下头去,就看到一团皱乎乎的肉球窝在他怀里,睡得正香。

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在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戳了一戳,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。

他撩开包裹着宝宝的襁褓,肉乎乎的腿间和他爹一个样,原来是个儿子,慕容白掖好被子,很好,儿子是他生的,自然由他养,他可不想养出个弱柳扶风的娇公子出来,就算不用真的像他前世的男人一样,也至少应该能够自力更生,不会附着女人当菟丝花。

慕容白觉得儿子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,其他人却不会这么觉得,这怎么说也是萧氏一族长房的长子,虽然生父身份不怎么样,却也是萧翊的第一个孩子。

外间的门被人推开,慕容白这才发现自己的床边多了一面屏风,聂七绕了过来,发现他睁着眼,惊喜道,“公子,你醒了。”

“嗯。”慕容白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,正想问他之前那双手的事,聂七已经咋呼着出去叫了一堆侍从进来,抱孩子的抱孩子,送粥的送粥,还不忘抱怨,“我本来说孩子不该放公子床上,压着了怎么办?少主还真是一点不懂该怎么带孩子,非说你醒来肯定第一个想看到他,硬是要塞你怀里。”

“她,她来了。”慕容白的声音有些微颤,聂七点着头,“才到的,正赶上你晕过去了。公子,你既然醒了,我去通知少主来看你。”

“有什么好看的,你把孩子给她看就行了。”慕容白有些没好气,聂七抱着宝宝的襁褓,“公子,你怎么又闹脾气了,少主不眠不休地赶路还不是为了赶上你生产的日子,这几日海上不太平静,风浪很多,她可是冒着险下海过来的。”

“她宝贝她儿子嘛。”

“公子。”聂七有些好笑,“你…其实少主对你很上心,我还是叫她来看你。”

慕容白哼哼了一声,聂七将宝宝放回他身边,“你可知道,少主在给妻主的信里,清清楚楚写着,若是公子生产不顺,保大不保小。”

慕容白一怔,聂七替他拉紧被子,“想替她生孩子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,她若对你无心,只想要那孩子,她何须如此。”

慕容白叹了口气,“七叔,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的。”

这次换成聂七怔住了,“为何?”

“对她,我不能陷下去的,从一开始就不该,可终究,还是管不住自己。”

门上传来砰得一声,聂七回过头去,诧异出声,“少主。”

“你出去吧。”

屋里只剩下了慕容白和她,还有那个睡得正香的肉球,窝在慕容白怀里,皱巴巴的小脸上既看不出萧翊的影子,也看不出他的。

“我要自己带他。”不等萧翊说话,慕容白率先开口,他辛辛苦苦怀胎九个月生下来的孩子,他可不会拱手让人。

“什么叫做不该?”

“嗯?”

“你刚刚说不该,什么叫做不该?”

慕容白看着她不悦的眉眼,唇角淡淡弯起,笑得一脸无害,“我记得是有个人自己说过的,我们之间,只会是主子和手下的关系,就算要培养感情,那也无外乎是老板和下属的感情。”

他就是喜欢看萧翊被堵得没话说的样子,那会让他长久被压迫的心理有一点小小的得意,“怎么,少主不记得了?”

“他都出来了。”

慕容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怀里的小肉球,萧少主这句话算是什么意思?实在值得玩味。

“他不是个意外吗?”

萧翊抿了抿唇,“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不该?”

慕容白抬眼看着她,她似乎又晒黑了些,深邃的凤眼一如既往的『迷』人,他叹了口气,其实他若是识相,早在见到她的时候,就该避开她的,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吸引着自己,明明知道自己会对这个女人没有免疫力的。

理智一次次告诉他要避得远些,再远些,感情却总是与之背道而驰,他打着为了廉池淮珠的幌子,骗的,不过是他自己。

他喜欢养珠不假,想跟在她身边也是真,到最后勾引她,也不过是他就着酒意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,那一次失控,让他怕了,害怕自己真的会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,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“我不该爱上你的。”他闭上了眼,没看到萧翊眼中闪过的一丝亮彩,喃喃自语,“不该,就是不该。你是萧翊,我不想折磨我自己。”

断断续续的话听得萧翊一头雾水,她有折磨人的癖好吗?她怎么自己不知道?

“慕容白。”看着他生产完没了血『色』的面颊,她的声音放得很低,“抱歉我听不明白。”

“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

“你…”她深吸了口气,“那麻烦你说了看看我到底哪里不明白。”

“我说过我不想做你背后的人,可你萧家少主,以后还是家主,你孩子的爹,有可能出去抛头『露』面吗?”

萧翊沉默不语,慕容白替肉球松了松襁褓,“我有洁癖,受不了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,有一次我就能抓狂。”

“就算,”他这次顿了许久,“就算退一万步讲,你真的不近男『色』,真的开明得能让我做我想做的事,你对我的兴趣又会有多久?一年两年三年?等你腻了的时候我又该如何收场?”

他抬起了眼,“所以,我不该爱上你。”

萧翊低眉看着他,好半晌,将他按回被子里,“睡吧。”

她转身离开,带上了房门,慕容白怔怔地看着床顶,轻轻环着怀里的宝宝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“小肉球,我就只有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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