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自己爬到你床上的嘛,我听到了。”他甩开邵安醇的手,摘下头上的凤冠,邵安醇面『色』死黑僵硬,“这是皇上赐婚,你不能。”
“那杀了我啊。”
邵安醇一愣,花莲雪已经一路小跑出去,她一手死死抓着凤冠,站在大堂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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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一百两银票,加上之前的二十两定金,一共一百二十两齐了。”那喜侍坐在床头,把银票送到那小侍手里,“现在父凭女贵,侍君的位置,你也跑不掉了。”
“你保证过,一定会给公子真正的幸福。”
“我当然保证过,三公子出马,怎么会搞不定。”那喜侍勾唇笑了笑,三公子其实还说过,你家公子也欠点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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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莲雪昏昏沉沉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里,床头坐着一个白衣女子,正一脸『色』相地看着他,他惊得坐起身连连后退,退到床头,“你,你怎么在这里?”
邵逸摊摊手,“我一直在这里啊。”
“这是哪里?”
“百花楼。”
居然是『妓』馆,他面『色』惊恐,“你想怎么样?”
邵逸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,他一个劲地『乱』抖,却哪里挣得开她的手,嘴里被弹进了一颗『药』丸,入口即化,她松开了手,他缩在角落里,紧紧抱着自己,没多久,就发现自己开始浑身燥热。
邵逸站在床前,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,“什么感觉?”
他瑟瑟发抖,她阴沉的眉眼带上了丝丝没有暖意的笑容,“是不是很熟悉?”
他没有说话,她手下用力,那扇柄戳的他下颌发疼,“你还记不记得,一年前下江南的时候,被人掳走下了这『药』,有个人耗尽真气为你解了毒,你醒过来一见到她的长相,二话不说就走人。”
“她几乎丢了命,废尽了一身武功。”邵逸弯下腰,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感?”
花莲雪紧紧抱着自己发抖的身子,“对,对不起。”他不停摇着头,眼眶红肿地开始哭,那人,他一直都对不起她,他当时年少气盛,总觉得只有文武双全才貌上佳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,要让他以身相许,一辈子对着那样一张脸,他做不到。
他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,想起了邵安醇,那样的女子又怎样,她们才定情没多久,她就要了自己的贴身小侍。
“对不起什么?”
“对不起,我以貌取人,白白辜负了一颗真心。”
邵逸的扇柄还顶在他下颌处,房间角落的黑暗处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,“够了。”
花莲雪猛地抬起眼,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女子,“是,是你。”
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,甚至有半张已经被伤疤覆盖,他止住了眼泪,怔怔地看着她,看着看着,又开始大哭。
“对不起。”
那女子慢慢走到床前,叹了口气,有些僵硬地环住了他的身子,两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。
花莲雪还在哭,一边哭一边拉着自己的衣服,“好热,好烫,好难受。”他不由自主地朝那女子身上靠,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,那女子突然回过头,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邵逸丢过去,“你说了只是普通的发热『药』。”
邵逸险险地闪身躲过,脸上还是暧昧的笑容,“三三说这是江湖第一春︳『药』,我想见识一下效果。”
她脚下像是抹了油,飞快地开溜,合上了门,留下那女子手足无措地被已经神志不清的花莲雪撕扯着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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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三,三三。”少年挥了挥手,那声音不但没有散去而且越发清晰起来,他睁开眼,『迷』『迷』蒙蒙的双眼带着比白日里更加魅『惑』的神采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没人给我开门,我翻墙进来的。”
“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。”
“那『药』吃一颗能持续多久?”
“一天一夜。”
“那半颗就是一夜?”
“嗯。”他伸手打了个哈欠。
“三三,我突然良心发现,只给他吞了半颗。”
“那还有半颗呢?”
“我吃了。”
华三三猛然睁大了眼,一脚踢在她身上,把人踢倒翻身坐在她腰上,“你不要命了,那『药』不是普通的春︳『药』,吃了不交合不死也要残废。”
邵逸无辜地看着他,“我又不知道。”
他开始剥她和自己的衣服,“你这个白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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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『露』出了鱼肚白,牧王府的围墙上被狗血鸡血还不知道猪血洒了血淋淋几道,那老管家叹了口气,身边跟着的小侍抬眼看着她,“管家,要擦吗?”
“算了。”
“是不是廉王府找人干的?”
“是不是都一样,王君说以后再有狗血都不擦了,辟邪。”
邵逸睁开眼,身边的人正伸手支着下巴侧身看着她,身上光溜溜的未着寸缕,一条修长的腿搭在她身上,惹人遐思的媚眼直直地看着她,“这是什么?”
他手里转着一只白『色』的瓷瓶,邵逸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,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含糊不清道,“那半颗『药』。”
“我以为它应该在某个人肚子里。”
“忘了吞下去。”
华三三伸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,“你居然敢骗我,我白白陪你做了大半个晚上。”
邵逸咳嗽着挥手,突然间像是断了气一样,脑袋枕在他胸口,一动不动。
“起来。”他松开了手,没好气地抬腿踢了踢她的下身。
“死了。”
“那我找人把你埋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我明个就改嫁。”
“改嫁多麻烦,我会大开墓地迎接你下来。”
“你不是死人吗,话这么多。”
“回光返照,还能再做一次。”
“你死开。”
房里又传出了华三三媚意无限的□□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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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廉王世女和京城第一公子的婚约取消后,没过半个月,京城第一公子下嫁了一个江湖女子,几个月后离开了京城,据说从此快意江湖游山玩水好不自在。
一年后,廉王的长孙女出世,牧王府送上了一份大礼,牧王还死乞白赖尊卑不分地想要认这女娃娃做干女儿,廉王世女吓得抱着女儿带着侍君躲到江南,整整一年不敢回来。
牧王府围墙上的狗血,已经成了京城一道引人注目的美景,那些受着牧王府荼毒的人们,终于慢慢知道了那位牧王王君的存在。
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,邵逸背着华三三溜达回家,停在自家围墙前,华三三双手勾着她的脖子,抬起眼念着墙上的三个大字,“狼狈窝。”
他大笑出声,“我喜欢这个名字,反正牧王府的牌匾都那么破烂了,干脆拆了,改这个名字好了。”
一年后,邵小狼和邵小狈出生,狼狈窝三个金字依旧逃不过老牌匾的命运,牌匾中心被稳稳地『射』中了一只断箭。
箭尾镀金,在京城一如既往的灿烂日光下,熠熠生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