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,我也没看到什么,就一件小褂。”虽然还有小腹的肌肤,不过这会还是不要承认的好。
“你真不出来,你喘地过气吗?”
“喂,龙儿,我道歉还不行吗?”
他拉开被子,眼睛红彤彤的,泪迹未干,雁三文转过身把碗拿过来,“喝了吧?”
“不喝。”
“你真不喝?”
“不喝。”
“那也别浪费了。”雁三文仰起头,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,吐了吐舌头,“那你睡吧,好好睡一觉,出身汗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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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龙儿果然好了很多,虽然雁三文觉得那是她生姜的功效,龙儿却觉得他是被她气得出了汗,所以才会好。
两人继续上路,这天傍晚的时候,雁三文又挑了家小客栈打尖。龙儿小小地惊讶了一下,他以为今晚还会在破庙过夜的。
“掌柜的,一间房。”然后她回头对龙儿道,“我打地铺,所以被子是我的。”
“那我盖什么?”
“你可以不要脱衣服,穿着睡,包袱里再拿两件出来盖一下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再多要床被子?”
雁三文指了指墙上,龙儿顺着看去,却是张价目表,白纸黑字写得分明,加一床被子二十文钱一晚。
算了,他就盖衣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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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栉风沐雨,披星戴月,龙儿算是真正过到了以天为盖,以地为席的日子。好不容易这一天来到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座繁华大城池。过了护城河上的吊桥,通衢大街上人来人往,走卒贩夫,好不热闹。龙儿用黑袍的连帽挡着脸,却还是忍不住『露』出眼睛不住打量,这里的繁华,不输京城呢。
雁三文目不斜视,脚下不停,没多久,便走到了一座豪华的牌楼前面,那楼有三层高,门面看上去就是金碧辉煌,龙儿甚是不解,雁三文这是怎么了,怎么会来这么奢侈的地方?
他跟在她身后,就她身上现在的打扮,人家能让她进去?粗布衣,破烂的补丁包袱,再看自己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果然,在门口,就被人拦了下来,“去去去,什么人,以为我们聚缘阁是什么地方,随便来个要饭的捡破烂的都想要进来。”
“我找你家当家的。”雁三文不以为意,对那伙计打扮的女子道。
“找我们当家的?”她上下打量着她,“你是什么人?凭什么见我们当家的?”
“她请我来的。”
“你?”她嗤了一声,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,昨天还轰走了两个,你倒是说说,你叫什么?”
“雁归。”
那伙计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生伺候着的贵客,她居然刚刚兜头把人讽刺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