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寡母?”
路人支支吾吾:“这个我也不清楚了,官府将这一方面的官方消息给封锁了,小道消息说,北方出了个什么邪教,不少男的信了教,白白的自尽了做了牺牲。”
路人也懒得解释那么多,夏景语也就辞别了他,走进了一个女人,女人见有人靠近,先是不住的磕头,再见到来人没有赏钱的意思,就颤抖着问出了一句:“您,要么?”
难不成还出卖*,夏景语没来由的一阵恶心,她扬了扬声音:“我能要什么?”
“原来是个姑娘,小的有眼无珠,无意冒犯了姑娘,姑娘大人有大量,姑娘行行好,将来嫁个如意郎君。”妇女又是磕头,说话声音絮絮叨叨,唯唯诺诺,还拽着身旁六七岁的孩子一起磕头,孩子顺从的被母亲拽着,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她还有孩子在这里,身为一个母亲还能这样,夏景语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孩子,孩子却小心的退后两步:“姐姐,我不干净,被弄脏了您的手。”
孩子抬起头来,月光下一双清澈却卑微的眸子,飞速的看了一眼夏景语,又惶恐的低下了头,将脑袋垂的低低的,夏景语不禁一阵心痛,她从兜里取出一百枚铜板,塞在了孩子手上。
别过了这对mǔ_zǐ,夏景语继续向前走,发现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,看来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朝代,不论是富饶还是穷苦,穷人还是存在的。
这时,一个孩子吸引了夏景语的目光,女孩跪在草席上,身姿笔直,宽大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衬得她身材瘦小,她的身边,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,孩子身上披着脏兮兮的薄被。
女孩身后,是一根歪斜着的竹竿,竹竿之上,白布被风吹的直飘,“卖身葬弟”四个墨色黑字,透着冷冷月光,冰冷的让人禁不住浑身一哆嗦。
夏景语走近女孩,见女孩黑色的小脸上,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,她跪在这里,却无人问津,从一旁走过去的人口中,夏景语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的字句:“这样个丑兮兮的毛丫头,哪里值一千个铜板,要真缺孩子,从流民那里买,要不了几个钱。”
夏景语端详了女孩片刻,缓缓道:“葬了他,需要一千个铜板这么多?”
女孩望向夏景语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:“如何不需要,他是我弟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