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褚慕捂着被揍了一拳的脸,盯着许迟,表情开始扭曲,眼神幽暗,“哥哥为什么打我,我没有做错事...”
接着,尤褚慕又说了一句,“但是哥哥最好别打我...”
许迟以为他要说什么威胁的话,结果他后面接了一句:
“因为那样哥哥的手会疼。”
许迟:“......”
许迟满脸怀疑,尤褚慕这是...哥哥脑?
许迟感觉自己拳头打在了软柿子上,很不得劲。
尤褚慕真是太变态了,没离开也不和他说一句话,光躲在阴暗处偷偷盯着他,还,半夜爬上他的床...他,他真的睡得这么死吗?
...好吧,他晚上真的睡得很死,否则也不会直到天亮才发现胸口躺了个人。
许迟和尤褚慕对视,又移开眼,好一会儿说,“尤褚慕,你什么打算呢?你跟别人走了,但又这样盯着我,是什么意思?”
尤褚慕盯着许迟,眷恋地上去牵哥哥的手,却被许迟抽了回去,他表情更加阴暗,“我没有跟别人走,我只是去处理事情了,我当然要盯着哥哥,万一哥哥又让自己受伤了怎么办,而且我很想哥哥,我不能不看哥哥。”
许迟冷漠地说,“尤褚慕,我是人,你不是看书了吗,你应该知道人和人最基本的尊重,你这样盯着我,算是监视了,还非法闯入民宅,已经严重侵犯我个人隐私了,说明白点,让我很厌烦。”
“......”
很厌烦。三个字,像是一把刀狠狠劈向尤褚慕,又重重地往他心上插了一刀,痛得他一瞬间站不稳,身形晃了一下,视线开始眩晕,脑袋发涨,痛不欲生,表情撕裂,扭曲,眼底通红。
他脖子,后槽牙爆出青筋,很痛苦地说,“都是因为哥哥,明明我都按哥哥说的做了,都是因为哥哥不让我杀人,我才得离开哥哥,才得去接近他们,都是哥哥,哥哥厌烦我了,那我就不听话了,我要把他们都杀了,我要把哥哥囚禁起来。”
他捂住疼痛的头,转身往外走。
那被黑西装伪装的修长身躯让人以为他是个涵养得体的绅士,但其实不是,他从头到尾,除了一副皮囊,他哪都是破碎、崩坏、扭曲的。
他是最丑陋,最肮脏,最无道德的集合物。
道德,守规则,对他来说太难,太难了。
尤褚慕的话一字一句冲进许迟的脑子,他眼神沉了下,眉锁起,尤褚慕的话是什么意思?
“你等下。”
他上前要去拦尤褚慕,尤褚慕却嘭地消失在原地。
许迟脑袋突突跳了下,冷静喊了他一声,尤褚慕没出现,许迟垂眸,走到厨房,拿出水果刀往自己手背用力一扎,还没碰到,出现一只手,抓住了刀刃。
尤褚慕愣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哥哥,你做什么呢?”
尤褚慕的血顺着锐利的刀刃往下,滴在许迟的手背上。
“松手。”许迟心颤一下。
尤褚慕却不松手,“哥哥松手。”
许迟松了手,尤褚慕抓着刀将刀丢进水槽里。
“哥哥为什么要拿刀扎自己?”尤褚慕眼神更加阴沉迷茫。
许迟眉头紧锁,抓起尤褚慕的手,那伤口直接割得肉涨开。
他一句话没说,将尤褚慕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清洗,让他待着别动,将医药箱拿过来,血液冲洗干净后立刻上止血药和杀菌药以及愈合药,裹上纱布。
“你抓刀刃做什么?”明明可以抓刀柄或者是他的手腕,尤褚慕偏偏抓住刀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