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刀刃会伤害哥哥。”尤褚慕说。

尤褚慕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又说，“哥哥为什么要伤害自己？”

许迟胸口猛痛了下，终于忍无可忍地说，“因为我要你出现，你一直盯着我，不是怕我受伤吗，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出现得那么及时。”

尤褚慕紧盯着他，“我可以。”

许迟将医药箱放回柜子底下，尤褚慕跟在他背后，小声地说，“哥哥，我走了，你不要伤害自己。”否则他要把哥哥关起来了。

许迟扭头看他，“去杀人？”

尤褚慕不说话。他已经没那么蠢了，他已经知道，哥哥其实没那么喜欢他，哥哥之前对他那么好，都是哄骗他，是不想他杀人，哥哥一直在骗他，只有他说要杀人的时候，哥哥才会留他...哥哥其实不喜欢他，否则，哥哥不会那么冷静地说要他走，仿佛跟他不熟似的，明明他那么喜欢哥哥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尤褚慕说。

许迟盯着他，“你在这待着。”

尤褚慕：“我不会在这待着。”他往门口走去。

许迟继续盯他，不说话。

尤褚慕回头看他一眼，在门口踌躇了脚步，“哥哥怎么想跟我没关系，我要把他们都杀了。”

许迟点头，“好，那你去吧。”

尤褚慕脚步又动了下，却又往许迟那挪了两步，“杀了他们，哥哥就会爱我。”

许迟继续盯他。

尤褚慕抬头看许迟一眼，不动了，低头手抚上门把，“我会这么做，反正哥哥对我不是真心的。”

许迟不看他。

尤褚慕回到许迟面前，蹲了下来，“哥哥，我可以不杀人，只要哥哥把情书撕了，哥哥不爱我也没关系，只要哥哥不对我这么冷漠，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
他抱住哥哥的膝盖，仰头看哥哥。

许迟盯着他，心里又烦又酸，小疯子走了就走了，他早就收拾好情绪准备死遁了，结果小疯子又回来了，不讲道理地在他面前发一顿疯。

而且他感觉小疯子有点变化了，像是学了些什么手段似地，懂得压制人了，连他也感受到了些不一样的压迫感。

但也有些没变化的，就是...满嘴都是他...

“你去哪了，这四个月？”许迟终于问出口。

他原本没想问的，他觉得尤褚慕去哪跟他无关，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，小疯子一句话没留跑了，也不告诉他一声去哪，又这么若无其事地回来。

尤褚慕下意识张嘴，又憋了回去，犹豫一下说，“不重要，哥哥不用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