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老头儿想到一起进大夏湾的几家人,谁也不像老罗氏那样作。
曾家和蒋家两家人都齐心协力,做什么都劲儿往一处使,一家人和气地过日子,罗老头儿别提多羡慕了。
曲津五轻轻甩一下鞭子,扭头看一眼马车后面,劝解道。
“罗叔,这件事你还是看开点吧!
要是你气坏了身子,谁来照顾你。
罗浩忙着外面的事情,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。
我们多次历经生死,那时最想念的便是家人,战败后跟着将军四处流浪连家也不敢回。
本以为这辈子都是孤独终老的命,谁能想到会找到将军的未婚妻,也就是堡主。
以前的大夏湾是一个很荒凉的深山,可说是啥也没有,全是堡主一手建立起来的。
我们能有如今的好日子,全靠堡主当初的收留。
若不是将军,谁看得上连真名都不敢暴露的我们几个。
当年若不是躲到山里,我们也早已尸骨无存,成家和孩子是想都别想。
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的生活,都甘愿为堡主和将军抛头颅洒热血。
没有堡主和将军,就没有现在的大夏湾,更不会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。”
曲津五一席话,说得罗老头儿面皮发烧,老罗氏却不以为然。
她只认为是自己儿子命不该绝,是当官的料,走到哪儿都会成就一番事业。
现在把她赶出大夏湾,正好去投奔儿子,虽然她不知道兴元府在哪儿。
但手里还有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银钱,总有办法到兴元府去找人。
老罗氏一想到只要去了兴元府,她就是妥妥的官家老夫人,那还不是任她挑选儿媳妇。
顿时兴奋地恨不得立马就走,看马车的目光都透着几分算计。
想必只要她卖卖惨,就能哄得姓曲的亲自送他们去兴元府,那样银子也省下了。
想到便做的老罗氏,眼珠一转可怜兮兮地开始哭诉道。
“小五啊!婶子是真的冤枉啊!
我是真不知道仇氏怀有身孕,地里每天有那么多活要干,总不能让你罗叔一个人去做吧!
我就说了她几句,她就赖在地上不起。
呜呜,我是真的冤枉啊!
堡主也是女人,没生养过孩子怎么能看一眼就说是我的错。”
老罗氏抹几滴不存在的眼泪,继续卖惨连带着说几句紫玉的不是。
“堡主一个女人家成天穿着男装,咋咋乎乎地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,像什么话……”
“吁!”
曲津五面色不虞地拉停马车,跳下车站在路旁,抱歉地看一眼罗老头儿。
“罗叔,队员们还在海里训练,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。
后面的路,你们还是自己走路去坎子村。”
曲津五看一眼马车里不知悔改的老罗氏,淡淡地道。
“奉劝婶子一句,在大夏湾你说谁的不是都可以,唯独不能说堡主。
若是让将军和邱总管听到,连罗浩都承担不起那个后果。
不想害了罗浩,还是老实地待在坎子村,好自为之!
告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