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津五三两下将车的大包袱拿下放在地,调转马车头打马离去,头都不带回的。
“什么东西,敢编排堡主,不知好歹的老东西!
难怪仇氏会被人欺负,一看就是老东西在做妖。”
骂骂咧咧的曲津五,替罗浩找回这样的娘不值,他们拿命在外面拼,为的也就是家和。
堡主和将军连过年都在外面奔波,老东西凭啥该享受,还满嘴胡言乱语。
大夏湾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来说道,堡主于他们而言是神一样的存在。
要不是看在好兄弟的份儿,曲津五都想当场抽老罗氏两鞭子。
真是吃了几顿饱饭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,还敢说堡主的不是。
愤愤不平的曲津五越想越气,挥鞭在山路一阵快跑,不满地大吼几声才将胸中的闷声发出。
…
“啪!
蠢货,给你脸了!”
罗老头儿气愤地甩出一巴掌,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恨意,看着老罗氏脸的五指印,恨得咬牙切齿地道。
“罗氏,你怎么越老越蠢。
在家对儿媳妇不满,整日里挑三拣四不说,残害我罗家子嗣。
对外抵毁堡主名誉,真以为罗浩当官你就能横行霸道。
知不知道谁才是这一切的主人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这是连儿子也要一起推入火堆。
一双狗眼成天就盯着儿媳妇找麻烦,也不知道与外面的人多来往。
蠢货,你给我等着!
背包袱,给老子走,快点儿!”
此时的罗老头儿,越发的不会休妻。
他很清楚,若是此时休了老罗氏,只会对儿子更加不利。
他现在是豁出一条老命,也要压制住老罗氏,不会让她再祸害任何人。
老夫老妻一辈子,临老了却走到这一步,都是他纵容造下的孽。
…
“你打我!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!”
老罗氏不可置信地捂脸看着罗老头儿,一辈子没动过手的男人,那双眼睛要吃了她似的。
老罗氏接受不了被男人厌恶的现实,哭兮兮地一屁股坐在包袱掩面痛哭。
“你嫌弃我老了,看不眼儿,处处为一个外人说话。
你个老不休的,仗着有儿子给你撑腰,这是想着方儿要休了老娘……”
罗老头儿听到老罗氏口没遮拦的话,差点气吐血,一口气梗在心中不不下。
气急的罗老头儿,在路边掰一树枝劈头盖脸地抽在老罗氏身。
吃不住痛的老罗氏,围着大包袱打转,两老家伙在无人的山道演一场追逐赛。
自打进大夏湾后,就没参加过劳动的老罗氏,哪是罗老头儿这个经常下地干活的对手。
不一会儿,跑不动的老罗氏就被打得趴在地,只剩凄厉的哭嚎声和骂声。
“呵,还有力气骂人,老子给你脸了!
你个丢人的老东西,早知这样就应该每日打你一顿,也不会害死我那未出世的孙子。
你就是罗家的罪人,老大快三十岁了才一个儿子。
这要是在以前,再过两三年就是当爷爷的人,却让你害得子嗣不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