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脑子在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,轰地一下就炸了。
黄扈的笑容……黄扈在我心中就是个变/态!
我肯定死定了,我一面在心里责备自己的大意,一面在心里不断地思考着我要怎么着逃脱。
好在在tsr工作的经验让我面对这些事情还有一点经验,不至于完全乱了手脚。
我不断的叫喊,但是手里被粘着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,都变成了一声声的呜咽。
我心里一横,想着,要么就拍吧,拍完会不会就放了我了。
这总比死了好。
可是,就在我思考的时候,我忽然又意识到,万一他拍完了不放了我呢……
万一要先奸后杀呢!
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,脑子里清楚地知道,我这是遇见变/态摄影师了。
以后我才清楚,其实这些个人摄影工作室是分情况的,特别是应该提前问清楚拍什么,如果是私房类的一定要选择一些知名的地方,而有些人则是打着这个幌子的变/态。
毕竟这年头举着个相机的就敢自称摄影师。
可是,当时我什么都不懂,而且欠考虑了,于是就把自己陷入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境界。
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,我现在被绑着手,但是脚还能动,可是我不确定我一脚能不能把这个摄影师踹翻,这显然是不能的。
我的嘴也被黏住了。
我现在有些后悔,我刚刚不该让他放了我的,要是我的嘴没有被黏住就好了,我还能说说好话求求他,或者装作顺从的样子想办法逃走。
但是,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。
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了。
他又拿了一个绳子向我走来,想要绑住我的腿,我快速的跑两步,躲开,他又追了过来,我只能不断地跑,想办法在跑的时候赶紧把周围能放倒的东西就放倒了,给他设置成了障碍。
将他所有的大灯,机器都粉粉的以身体为中心,撞在了地上,他追我的时候,一个劲的需要迈过这些仪器,同时叫喊着,“小、婊/子,我抓住你看我不收拾残你!毁了我这么多的机器!”
我扭头看了他一眼,心里却一片哀嚎。
他还是不心疼这些机器,要是心疼机器的话,也不至于不去扶起来自己的机器检查一下,而四处追着我乱跑。
我越跑越觉得无路可跑,我甚至都预见了一会我跑的气喘吁吁的被他抓住的样子。
我的脑子里除了在骂自己傻逼,还有就是觉得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,因为我的愚蠢。
这怎么可能有人来救我呢……我都这样了,但凡我嘴没有被绑上,我都能呼叫救命,万一这路过的邻居好心发现救了我,关键是,我的手被绑上了,我的嘴也被粘上了,我压根就不能喊救命,我没有机会喊。
只能等着我跑累了,然后束手就擒。
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我,是要把我扒光了拍一堆照片吗?
那我这些照片会流传到网上吗?我能不能求他别拍脸!
我现在脑子里连想逃跑的感觉都要放弃了,我只有这个要求,我一有这个想法,我自己也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完了,我自己都不挣扎了。
屋内只有一盏他的紫色的暧昧的灯,现在也被我碰到地上,窗外的雨越来越大,夹杂着闪电与雷声,将这个房间骤然照亮的同时越发显得阴森恐怖。
我心里告诫自己,再多跑两圈,再挣扎挣扎,万一……万一就成了呢!
我虽然已经知道我现在在做无用功了,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,我还是想要拼命的跑两圈。
在雨声中,我隐约听到了冲水的声音,是厕所,是楼上厕所在冲水!
对,跑向厕所。
我刚刚情急之中计划着我如果现在跑到外面去的可能性有多大,我开开门的可能性有多大,我毕竟被绑着。
我扭头看了一眼,我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着急接电话,我根本就没有关洗手间的门。
如果要是这样的话,我直接跑进去再把门挂上的几率比直接逃跑的几率大了很多。
我又努力把能设成障碍的东西都碰倒,然后快跑两步冲进了洗手间,就在以身子关门的刹那,这个摄影师也追了过来,一把抵住了门就要挤。
我当时也没有想什么,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不用力把他挤出去,那我就真的完了。
一个人在危急时刻的潜能是巨大的,我的力气本来肯定比他力气小,但是那一刻我把我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,竟然把门挤得关上了。
我心中一喜,却来不及放松,赶紧用身子挤着门,用被绑住的双手小心的将门锁住。
然后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我听到门外摄影师不断敲门的声音,他破口大骂,他威胁恐吓,他用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