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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不必时不虞问,言十安就像还在外征战时一样,交待得事无巨细。
以至于时不虞人不在朝中,但是朝堂上多个人少个人都知晓。
次年七月,时不虞做足了准备,带着随行的阿姑、丹娘、潘一、吴非和十一阿兄一起奔赴新的征途。
这就是不虞,永远生机勃勃,迎难而上。
很多人担心,但是在国师说这一趟有惊无险后,便也都不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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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人想到,这个有惊无险的惊,是这么惊。
九月中旬,有渔船捡到了吴非,他背着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浮力包,把自己绑在木板上漂行,从他口中得知遇到了大风暴,船翻了,他们也被风浪分开。
之后他们找到了其他几个,唯独时不虞怎么都找不到。
这事自然瞒不住计安,搜寻的人手瞬间增多。
一直到十月,他们才在一个海边小村落里找到了腿受伤,人也晒黑了些,但笑容更加明朗的时不虞。
无人知晓,隐在暗处的计安有多如释重负。
他没有现身,一再确定不虞身体无碍后便回了京城,加快了手头上的事。
自然,也无人知晓时不虞怎么想,她将丹娘赶走,和阿姑一起回了竹林深处,好一段时间未再离开。
时不虞自然不是被吓着了,养伤是其一,被白胡子拘在身边养一养心性是其二。
白胡子看她不顺眼得紧,一直到次年春上才放她出门。
可得了自由的时不虞却像是终于长大了,未再出海,和阿姑一起这里走走,那里玩玩,却始终离着白胡子不远,时不时回去看看。
再一次收到画卷时,时不虞并未多想。
言十安似是想和她比一比画功,这一年多时间里通信有之,通画更多。
可将之打开来后,她怔愣着再移不开视线。
画中满墙盛放的三角梅下,身着圆领衫的男人笑得比那花儿都灿烂。
门楣上,‘闲王府’三个字和三角梅争辉相映。
随画卷一并寄来的,还有一句话:红梅花开,可归矣。
时不虞想起自己留下的书信,她说:我等你走近我。
现在言十安回她:可归矣。
时不虞红着眼眶笑了,她在心里给了言十安三年时间,可现在,还不到两年。
是该回去看看了,她连家都近两年未归了。
京城。
时不虞看着迎出城门的袁浩笑眯了眼:“袁将军,你怎么还没高升啊!”
袁浩只是笑,侧过身去,伸手相引。
进了城,时不虞又看到了何兴杰。
看着他的官服,时不虞笑:“何将军升官了啊!恭喜恭喜!”
何兴杰躬身行礼。
时不虞此时满是见到故人的开怀,并未多想,继续往前,她竟看到了官服着身的曾正,之后,看到了沉棋、齐心、游福、伍青等等等等她认识的一众人。
她隐隐有了感觉,却又不知事情会如何发展,鬓角有了汗渍。
再往前,她看到曾显、庄南、窦元晨三人。
三人引着她的马车往前走,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。
然后,她看到了画卷上满墙盛放的三角梅。
三角梅下的大门处,穿着画中一模一样圆领袍的言十安一脸是笑的站在那里,笑得却比那画中更灿烂。
时不虞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马车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只手已经落在言十安手心,并且,被握得很紧。
抬头看着牌匾上的‘闲王府’,时不虞语气怔怔:“我真成闲王了?”
言十安看着她,眼神温软:“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算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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