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杨二叫来刘景荣,问他:“不知道令尊令堂和令兄弟都在何处啊?怎么一走数日不回家呢?”
“父母和四弟在临县千尺村,因为姥爷病了,他们去照顾了;而大哥二哥去了小于集,本来是看望大姨,村里人没大夫,他们就留下来多坐诊几天。”刘景荣从容回答。
“中啊!”杨二大赞:“你一家可是医者仁心啊。今天给家父治疗吧,治好有重赏。”
其实,暗地里杨二让人记下来,骑着马去两个地方查看,果然发现了刘景荣的家人,做的事也和他描述的大同小异;当然,探查的人也知道医药刘家由于便宜见效,广受老百姓爱戴,所以他们就没太当回事儿。
杨二得到回信后,发觉自己错怪刘景荣了,但是还不放心,派人日夜跟踪刘景荣。
刘景荣三天两头地往杨家献媚,一来二往,四邻八乡地都知道了刘景荣的下作行径,对刘景荣由敬重到了鄙夷,明里暗里骂刘景荣,甚至还暗地里打刘景荣。终于,刘景荣获得了杨二的信任。
当杨顺发痊愈之后,杨二非常高兴,就让人叫来大哥,晚上设宴感谢刘景荣。席间,杨相珪还从县里接出来3个打扮时髦,妆容淡雅,笑容美丽的风尘女子来作陪,这在当时对两女子来说叫“出局”。那时的刘景荣还是太单纯了,法堂都去过,刀枪也见过,却没见过美人关,不免有些脸红羞臊,脸上热汗直冒。而大家自然对刘景荣频频敬酒,杨顺发因为刚刚痊愈,坐了不多大会儿,就去睡觉了。
“老三啊,以后我们就是异姓兄弟了。”席间,大家喝的都有点醉了,杨二对刘景荣说:“以后谁欺负你,告诉哥哥,哥弄不死他。”
“对!老二说得对。”杨相珪也帮腔。
“哟!这么说。”刘景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一个女子赶快搀扶起他,对杨家兄弟作揖说:“小弟给哥哥见礼。”
“好兄弟,来喝酒!”两人开心,让刘景荣坐下喝酒。杨相珪接下来让三个女子回避了,对刘景荣说:“兄弟啊,别看你年龄小,但不是一般地懂事儿。我把你当亲兄弟,你知道现在做什么赚钱吗?”
“肯定是大哥的买办最赚钱啊,什么都能买卖。”刘景荣张口就答。
“错了,是你啊。”杨相珪说:“是你的药物最发财啊。”
“哦?请大哥指教!”刘景荣仿佛坠入云雾之中。
“那大哥就给你讲讲。”杨相珪单独喝了一杯酒,开口说:“从哪儿说起呢?就从当下的时局说起吧。”他抄了口菜,看着其他两人殷切的目光,满意地说:“你们都知道,皇军在和国军干仗,战场上总是捷报频传,说杀了多少皇军,夺回哪个地方,其实都是吹的,为的是让老百姓有信心。你们可知道,东北,华北都被占了,上海和江宁那么重要的地方也都被皇军占了,就我们这个黄河边的小地方,还不是皇军的囊中之物?不瞒兄弟,前些天,就是咱们祝寿那天,国军和皇军就干起来了,你俩是不知道,鬼子当天吃了亏,黄昏就开来几十辆大汽车,拉着即使门大炮,在刘园轰县城,国军能咋办?大难临头各自飞,各人顾各人,跑呗!他们一跑,县里可就被占领了。这个时候谁跟着日本人,谁就有王法。王法是什么?对别人有生杀大权,对自己就有特权,自己想怎么挣钱,就怎么挣钱。”
“大哥真的是一针见血啊。”杨二继续恭维哥哥说:“咱爹都说你是块读书的料,我就比不了,现在你这么厉害,兄弟我服了。”
“兄弟啊,你要是多读书,也不至于这样了。”杨相珪说完看着刘景荣说:“你也一身的才华,可惜啊,没去当官,当起医生了,真是时也运也。”杨相珪说完,吃了块肉,继续说:“当然,打仗不仅要死人,肯定还会有人受伤,这时,药品就成了军需物资,说白了,只要是个人,就必备药品。那么国军的药物根本不够,而日本人呢,一直用西药。”
“我家世代是用中药啊。”刘景荣有点疑惑:“这能行吗?”
“老三啊,弟啊;你可真的是榆木疙瘩啊。”杨相珪继续说:“你觉得日本人干嘛打咱们?不就是为了获利吗?他们这些年从咱们这儿弄走多少好宝贝啊?其中字画,药方都搜集呢,日本人还说呢,西药快,但是贵,中药慢,但是便宜。日本国家那么小,不从我们这儿买药,从哪儿买?你等他从外国买好了,人也早死了,何况救人的东西谁还在乎你用的是中药还是西药?只要能救活,你管他是什么?就是茅坑的石头,该磨面涂抹也得照做。”
“还是大哥厉害。”刘景荣谄媚地问:“那小弟家里的药物能否卖给皇军,赚多少钱不重要,重要的是也求一个保护伞啊。”
“想一块儿去了,兄弟。”杨氏兄弟一块儿说:“过几天我带你去见石原先生。”
当晚,三人越喝越开心,其实,过了3年后,如果不是游击队告诉他详情,刘景荣根本不敢相信鬼子占领县城后,杀人杀到筋疲力竭,把搜出的百姓躲在城中心黉学院内的老百姓拉到崇圣寺大殿内,用机枪杀死了300多名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,共计1700多名老百姓死在这次惨案中,史称“黉学惨案”。
最后,一人斜倚着一个女子回去了;刘景荣被安排在杨家休息了,他一路走一路吐,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女子带他回到房间。女子好像做好了准备,熟练的把刘景荣放到床上,并熟练地脱下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