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都是仿古建筑物,宴会厅极大,足足有四五百个平方,里面还有一个人工开掘出来的池子,里面种着睡莲,养着最为昂贵的锦鲤。
这池子可不仅仅是用来观赏的,还有一个功能——流觞曲水。
曲水流觞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初年,是成为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一种雅事。
规则倒也简单,大家坐在河渠两旁,在上流放置酒杯,酒杯顺流而下,停在谁的面前,谁就取杯饮酒,意为除去灾祸不吉。
而在大殿中央,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桌子。
桌面是一整块原木做成的,光看这桌面的宽度,这棵原木起码有数百年的树龄。
而最让人惊奇的是,这竟然还是一个沉香木。
如此巨大的沉香木,价值不菲,也足见易家在这北风别苑所耗费的巨大财力。
此刻,巨大的桌子面前,田非花气定神闲的坐着。
旁边,一个身穿汉服的美女,小心地侍候着。
看他杯中的茶水空了,立马给他重新添上,动作行云流水,充满观赏性。
这时,大门口走进一人,快速朝着这边走来。
那人在距离田非花十米处停下,恭敬无比的说:“大公子,箫布衣来了,但被田三堵在门口,进不来。”
“呵,看来他还没笨太多,知道我来北风别苑是冲着他来的。”田非花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,淡淡的说着。
那人又问:“大公子,那需要现在请他进来吗?”
“请?”
田非花眉头一挑。
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,却让那人的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田家人都知道,田非凡性格火爆,嚣张跋扈,但要论可怕,还是田非花。
他从不生气,就连惩罚人的时候,都是满面春风。
可越是这样,他给人的威压就越强烈。
田家人都在私底下说,田非花一旦接任田家家主位置,一定会让田家更加辉煌。
田非花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,语气淡淡的说着:“他伤了我的弟弟,折了田家的脸面,请他进来,未免太过便宜他了吧?”
那人迟疑一下,半晌才说:“可您今天不就是为了见他才来的?”
田非花说:“话是这么说,但就算这样,那见面的方式也不该是这样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:“让他多等会儿。熬鹰嘛,总要多点耐心。”
“熬鹰是需要耐心,可是,恰巧我今天的耐心不太够。”
田非花的声音刚落下,就听见箫布衣的声音传进了大厅。
田非花微微吃惊,盯着大门方向,只见箫布衣背着光,缓缓走了进来。
在看清楚箫布衣后,他的嘴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相比田非花的淡定,那个田家护卫就不淡定了,震惊无比的说:“你,你怎么进来的?田三呢,他在干什么?”
箫布衣的进来,的确是超乎了那人的想象。
他听说箫布衣的身手有点厉害,田三的实力在田家虽然算不上顶尖,但也是个不错的好手。
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动静下,就被箫布衣打倒?
箫布衣看着他,说:“你很想知道?那我只好成全你了。”
“跪!”
他嘴里爆喝出一个字。
箫布衣的脸色猛地一冷,战神那独有的气势才释放出来十分之一,却将整个大殿都笼罩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