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房间里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汉子,静谧的可怕。
陶珍珍双眼被黑布蒙盖住,手和脚被捆绑丢在地毯上。
她缩躲在沙发旁,心里十分惶恐不安。
被人从海城带过来后,她就被丢在这里,任由她怎么威逼诱惑,房间里两人不为所动。
她起初心里无比期待两人知道舅舅的名字后放过自己,随着时间推移,希望慢慢地被磨破灭。
无比的丧气想,她该怎么办。
手腕处火辣辣地疼。
没想到在机场拦截自己左耳处有一颗银色耳钉的男人,力气这么大,不过轻轻地抬手把自己的手腕给捏青紫。
还有那个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浑身散发出森然气息的男人。
这一刻,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。
陶珍珍到现在都没想明白,秦树晚明明是一个连商户都称不上的女儿,让她消失如捏死蝼蚁般轻轻松松的事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
她从小生活优越,享有特权,第一次遇到这种使出“舅舅”不管用的情况。
陶珍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突然间她想起林寄北的话。
那人说他姓林,知道舅舅名字后不屑一顾,甚至一脸厌恶,根本就没把舅舅放在眼里。
放眼整个海城谁敢不卖舅舅的面子。
听那人口吻似乎与沈家有过节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他知道那个私生女的存在。
若是政敌……不对,看他样貌不像是政界老练圆滑的人,而且年龄上不符合。再说与家里有过节,多少她也知道些。
这人这么年轻……她心里断定不可能是政敌,还有一点,他知道她在国外的事,除非……
陶珍珍震惊地想:“林家……林家……不会是风城林家。像魔怔了一样摇头,嘴里念叨:“……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澜庭酒店,英国的事情,可不是谁能调查就能调查到的,尤其是澜庭。
她当初选择住在天价的澜庭酒店就是因为里头无论**还是外界都无权查看客人的信息记录。
如此手眼通天、嚣张至极,在机场强行将自己带走的,那么真的可能是风城林家了能做到的事。
“林寄北……林寄北……”
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,一时间记不起来。
上流社会也分三六九,在海城陶家确实有份量,可在皇城脚跟下的人眼里根本不够看。
忽然间她意识一个问题,若那人真的是林家的人话,那他旁边的男人又是谁?
她愣愣地想。
还有……秦树晚又是谁?
她可不相信什么灰姑娘和王子的事情,林寄北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弱小不起眼的秦树晚。
突然房间里一阵手机震动打断她的思绪,双眼被蒙蔽感官放大,她能感觉到是那个戴耳钉的男人的手机。
他低声道:“是。”
电话挂了后,陶珍珍有股不好预感。
地面发出响声,男人正朝她过来。
她本能往后退。
再怎么快,也快不过男人的速度。
陶珍珍拼命地闪躲,嘴里求饶道:“求求你们……放过我吧!”
男人只是把她头上黑布扯掉。
突然见到光亮,刺得她眼疼。
她楚楚可怜的向阿梁求饶:“放过我……好不好。”
阿梁面无表情的将黑布丢在一边,站直身体,居高临下冷眼注视着她。
对身后的另一个保镖道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后面的大汉打开门。
何越西装革履走进来,身后跟着三个人,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和两个猥琐又油腻中年男人。
阿梁回头朝何越望去。
何越向他丢一个小玻璃瓶。
阿梁接过后,看了一眼瓶子里躺着三颗药丸。随即倒在手里,粗暴的扯住陶珍珍的头发。
陶珍珍疼得大叫,毫无反抗能力仰起头。
阿梁将三颗药丢进她嘴里,抓起旁边的水杯往嘴里灌,确定她吞了下去,又将她手上和脚下的绳索解了。
陶珍珍被呛得差点窒息,咳得肺管充血才勉强止住,惊惧地捂住脖颈尖锐道:“你……你喂我吃了什么……”厉声道:“你喂我吃了什么”。
内心里恐惧达到极点,瞳孔睁大,伸手到嘴里企图将药呕吐出来。
男人目光阴冷,用力扯着她头发。
疼得陶珍珍仰头:“啊~”
持续大概有三分钟,阿梁才松开手,朝门边瑟瑟发抖的三个人看去。
冷冷地吩咐道:“好好招待这位小姐,若是让她不满意的话,我切了你们。”
门边三人心里咯噔一下,呆若木鸡点头,同时朝地上漂亮女孩看去。
心里同一个想法,好辣的女孩。
陶珍珍头皮疼得发麻,不死心的紧紧地抓住阿梁裤脚道:“你喂我吃了什么?”
阿梁瞥了她眼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:“你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