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有一副死不悔改,直接跪死过去的样子。
第三天,兰茵亲自到他跟前,跟他说婚不可以离,但他可以在外面安家,从此之后,他们再没有夫妻间的义务。
这样的说法,算是各退一步。
霍振犹豫的时候,她跟霍振说,一旦他们离婚,霍振婚内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情就肯定瞒不下来了,他私德有缺,日后仕途必将受到影响,接下来迎接他的就将是权力的边缘化,那不会是他想要的结果。 结婚证只是一纸证书,它证明不了什么,和爱情是两个东西,她相信那位姑娘那么爱他,肯定是不会让他自毁前途的。
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,大概所有男人的梦想便是这样的,家里有位贤内助,为他守好后方,孝顺父母。外面有位千娇百媚的红颜知己,日日笙歌。
当然,对有些人来说,红颜大抵也不只一位。
这是个牺牲两位女人的权益来成全他,霍振完完全全是个得利者。
霍振跪了那么久,也想的差不多了,觉得自己已经为爱放手一搏过了,博不过去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,那就是天意。
他同意了。
一开始,外头那位很可能是不同意的,奈何兰茵那句话已经把她架的太高下不来了。
她和霍振如果是真爱,又怎么会因为一纸证书毁了他的前途呢?她已经得到他的爱了啊!
除非她只是看中他的身份和霍家的权势。
再继续闹,霍振可能也要考虑考虑她所谓的真爱,到底有几分真了。
最后,两边约定俗成,就那么和平共处下来。
直到两年后,出现了一场严重的车祸,霍箫的亲生母亲,在那场车祸里抢救无效死亡!
车子在夜色里驶上城际的快速路,白予安在手机上打开监控,多个角度的摄像头把霍箫无死角地呈现在他面前。
白予安轻轻碰了碰屏幕上霍箫泛着红意的眼角。
车祸发生的时候,两岁多的霍箫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亡,但是在医院看到奄奄一息被鲜血沾了满身的妈妈,还是本能的有了恐惧,小小的孩子拼命向妈妈扑去,哭的撕心裂肺要妈妈抱。
那时候的白予安,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那一幕。
白予安后来一直觉得,他最初对霍箫的忍耐度比对别人高,很可能是因为那时看到的场景,对那小小的身影有了怜悯心。
时光流转,谁也不知道,后来的他们,会有那么多的交集。
也不知道,会有今天这至亲至疏的扭曲关系。
“白哥。”给白予安开车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司机,年龄看着很小,脸上甚至还有一些未脱去的少年气。
“说。”白予安的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。
“以前跟过霍公子的那些人,都警告过了。整体看下来,那些人跟霍公子也就是各取所需,霍公子玩过扔掉他们的时候,钱给的大方,但从来不留情面,也从没吃过回头草。要说霍公子以后出来还能再有联络的人,也就是苏漫纱那两位了。”
白予安慢慢抬起目光,“叫什么?”
“林木和......小悠,小悠这名字还是霍公子给起的,本名叫方浩。”纪容说完,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。
“小悠。”白予安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。
他回想起当时在苏漫纱看见的那一幕,小男孩儿被霍箫狠狠朝下身按去无力反抗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