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芫清点头,然后很快摇头,她错愕不已,眼里满是惊讶,“你为何这么想?”
季思年托着下巴,微眯了眼眸,笑了一下,“我从方才进屋来就见阿清很不自在一般,似乎是讨厌和我独处一室。”
季思年垂下眼睛,不再看她,低声道:“原是我一厢情愿了……”
付芫清:“?”他喝了多少?
“我……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付芫清坐到他身边,掰正季思年肩膀,看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我只是方才看到母亲给我……呃,东西……有些失神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若不愿,早就离开让你找都不找不到我了,况且,这事本就是我提的,我为何会后悔?”付芫清微微用力的摇了摇他的肩,“季思年!你喝醉了。”
啪叽一下,季思年倒在她的肩上,随后闷声发笑,他说道:“我同阿清说笑的。”
付芫清松了一口气。
季思年趴着不起来,付芫清也不推他,两人就这么个姿势说了一会儿话。
大多是季思年问,她答。季思年问什么,她就答什么,一点都没犹豫的脱口而出。
随后……
季思年道:“岳母送于阿清的是何物?”
付芫清:“春宫图。”
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,付芫清猛的推开季思年,然后捂着脸,脚一蹬,凳子带出刺耳的声音。
付芫清瞪大了双眼,这次耳尖都红了,“我我我我……你没听到,我没说。”
季思年先是一愣,然后才笑了起来,他斜眼看向床上被子露出的布包的一角,眼神暗了暗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他扭头看向付芫清,喊道:“阿清,该喝合卺酒了。”
付芫清:“……好。”
付芫清还疑惑季思年怎么能这样神色如常,完全不把方才的话当回事,还能叫她喝合卺酒时,酒盏就已经递到了她眼前。
季思年冲她微微挑眉,然后手绕过她的臂弯,笑的温柔至极,“吾妻,付芫清。”
付芫清回望过去,也学着他的样子,说道:“吾夫,季思年。”
喝了合卺酒,按照常理就是洞房了……可他们……好像并不适合做这种事。
季思年道:“今日也累了,阿清早些休息。我就在旁边的房间,若有事……直接叫我就好。”
付芫清愣愣的点头,“郎君也是,早些休息。”
季思年忽然走近,将她耳边的头发拨到了后边,然后又倏然放下,眼神清亮而深情,他缓声说道:“我父母已启程回了江城,明日就不必早起敬茶了。”
“已经走了?”付芫清哑然,“可我甚至未同公公婆婆讲上几句话,郎君怎么不留下他们?”
季思年面无表情,全然没有父母离开的伤心之意,“江城事急,等不得,他们一惯如此的,阿清不必在意。”
“可……”
季思年唤道:“文竹,伺候夫人休息。”
他既然这么讲了,那便是他不愿再提起,付芫清便住了嘴,只说了句,“郎君,好梦。”
“夫人,好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