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母见劝不动,便将那日所见之事告知了肖方尘。肖方尘并不相信,只道是爹娘以此为借口,欺骗自己迎娶冯秀。可近期付晚的确有诸多托词出门,一出门便是大半日,有时甚至彻夜不归。这在肖方尘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那晚,付晚归来,肖方尘再度发病,全身如万蚁啃噬一般难受。他如今虽能稍许站立,可病发突然,才刚起身,便颓然倒下,蜷缩在地上,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颅。
付晚刚端着一盆水进屋,便见肖方尘蜷缩在地上发着抖,赶忙将水盆放在地上,上前欲将他扶起,奈何力气太小。又见他用头撞击地面,实在不忍心的她,又掏出了药瓶,倒出数粒药丸喂给他。
见肖方尘似乎逐渐稳定,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,关切地问道:“阿尘,感觉好些了吗?”
肖方尘点了点头,在付晚的搀扶下,艰难地撑起身子。坐好后,他紧紧握住付晚的手,眼眶泛红。
“晚儿,我如今这副模样,让你受苦了。”
付晚急忙摇头,情绪激动地说道:“阿尘,你别这么说,在我眼中,你永远都是那个我初见便刻骨铭心的人。”
肖方尘苦涩一笑:“是吗?”
他抬头望见付晚不断点头,嘴角微微上扬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
“阿尘,你的腿......”付晚害怕他的腿承受不住她的重量,便娇羞地想要站起。
可肖方尘没等她说完,便托起她的脑袋,吻了上去,微弱的烛火下,二人缓缓闭上眼眸。
夜晚,待付晚沉沉睡去,肖方尘悄悄从她的衣物中拿起那个药瓶,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入了自己的荷包中。
而后的那些时日,肖方尘但凡清醒,就更加拼命地练习走路。很快,他已经能够靠自己行走近百步了。
近期,付晚的父母回到了埴县,付晚回家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。
肖方尘担心不已,与爹娘商议后,决定带上聘礼,前往付晚家商议婚事。于是,一家人带着媒人和聘礼,浩浩荡荡地向付晚家出发。
到了地方,媒人上前敲门,说明来意后,付晚的父亲竟然手持扫把驱赶她,扬言他们若敢踏入门槛一步,就放狗伤人。媒人吓得惊慌失色,急忙跑到肖方尘的马车前询问对策。
肖方尘的父母下车,上前敲门,但许久都无人回应,只能无奈地返回马车,将所有聘礼又拉回了埴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