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兴旺先是思索了一下,而后一拍大腿,长哦了一声,笑着解释道:“那日呀,是邓大公子找我是询问大哥是否留下了什么路线手稿。你也知道,你爹可谓是路路通,哪里有小道,哪条路近,哪条路难走,他都一清二楚。”说到此处,李兴旺似乎又想起了关初的惨逝,不禁长叹一声,脸上满是悲痛之色。
关北轩抿了抿嘴唇,轻声说道:“我爹……兴旺叔,镖局就有劳你费心了。余下的钱你留着吧。”
“那怎么行!我只是替你爹暂时看管镖局。无论你爹在与不在,这镖局永远是关家的。”李兴旺情绪激动,站起身来,执意要将银票塞给关北轩。
“兴旺叔,这是我爹的意思!他曾多次跟我提及,倘若有朝一日他出了意外,定然不会忧心镖局,他坚信您一定能将镖局打理得很好。他还说,您和他是过命的交情,就算他出了事,您必定会替他照顾好我们一家。他嘱咐我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镖局就全权交由您掌管,我们只需拿少部分分成即可。”
见关北轩执意不肯收下,李兴旺也不再推辞,表示这些银钱暂时替他保管着,待到日后关北轩有需要时,再交还给他。
离开镖局后,关北轩暗自思忖着邓书合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?或许是新找的镖队对埴县周边的路线不够熟悉,所以他才打起了关家镖局路线图的主意。
可惜,关家镖局并没有什么路线图,关初本人就是一张活地图,而且他与众多山匪都有些交情。若是有新镖队经过,恐怕得脱一层皮。他那些盐,要运出去并不难,但是想要盈利,恐怕是痴人说梦了。
见邓书合对镖局并没有什么企图后,他便放下心来。
话说,自从肖方尘的爹娘来到埴县后,一直在依照肖方尘拟定的聘礼清单筹备着。
一日,夫妻二人在去购买锦缎的途中,看到了一辆颇为奢华的马车,便停下脚步观看。然而,当车帘掀起时,他们却看到里面的男子正搂着付晚,而付晚则满脸羞涩地靠在男子怀中。
这一幕让他们气得不行,回去后便要求肖方尘与付晚断绝来往。肖方尘感到困惑不解,他们只说付晚轻浮放荡,入不得肖家门。
原本肖母此次回来,听说肖方尘要娶妻,心中十分欢喜。就算肖母不喜欢付晚,但只要肖方尘愿意,他们也乐意成全。
可是刚回来不久,他们就发现每当肖方尘喊着要药丸时,付晚都会给他。而那些药丸其实早就没有了,不知道付晚上哪儿,又给他求了许多来。
而今的肖方尘,时而清醒,时而迷糊,还不时傻笑,终日清醒的时光并不长。他爹娘今日又见付晚与另外一名男子在一起,便打心底里觉得定是付晚故意为之,致使肖方尘落得如今这副模样。
见肖方尘执意不肯与付晚断绝关系,夫妇二人夜间商议一番,决定返回乡里,寻到了冯秀父母,想要为肖方尘张罗求娶冯秀。
冯秀父母素来知晓冯秀对肖方尘的心意,也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,见他父母登门,甚是欢喜。双方彻夜长谈,最终定下了口约。次日,冯秀的父亲便赶至集市,给冯秀寄去一封信询问她的意思,嘱她若有意,就速速归家。
这日,待付晚回乡下后,肖方尘的父母便将冯秀父母已经应下亲事之事告知于他。肖方尘与父母大吵一架,宣称自己绝不可能迎娶冯秀。肖母苦苦相劝,可肖方尘依旧不为所动,坚称自己绝不会负了付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