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北轩只给他说了大致的情况,他说瞒不瞒得住只能靠他自己。谷齐林说他太小看他了,本就不需要隐瞒什么。
第六日,天还未亮,船就靠了岸。这几日,江羽七被关北轩气得够呛,一下船就自顾地走了。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他了,莫名其妙对自己那么生疏,每次和他说话他要么回哦,要么就惜字如金。
谷齐林则悠然地请了几个人,将所有物品搬上马车。两辆马车一路驶向百里南的住所。
到了后,谷齐林叩响门,不一会儿,百里南应声前来开门。刚打开门,便看见在门外的关北轩,惊喜地叫道:“关北轩,你回来了?”
他只冷冷的回了一声:“嗯。”
百里南略感尴尬,毕竟长时间未见,确实有些生疏了。
谷齐林吩咐身后的人将所有东西搬到厅堂。还在搬时,百里南便出门去了藏书阁。
出门时,她将关北轩房间的钥匙交给他,说:“你的屋子可能有些灰尘,我很久没进去过了,你自己整理一下吧。”
谷齐林接过,应了一声好。
在去藏书阁的路上,百里南心中充满了不适感,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。原本关北轩没回来时,她还满心期待,可他回来后,自己却处处觉得别扭。
谷齐林将关北轩的卧房打开,里面的陈设简洁,仅有一张床,墙上挂着一张弓。而且房间还比较小,他去到厅堂,打开装着关北轩的那个箱子,冷冷地说:“你的房间如此之小,看来你只能暂时住在这个箱子里了。”
说罢,他扯出塞在关北轩口中的布,看着他那苦涩的脸,又补充道:“我已经让老大在河渠署旁边帮我找处院子,你放心,不会让你受委屈太久。”
这几日,谷齐林频繁参加县令等人的宴请,与各种达官贵人周旋,还要回家参加他爹娘举办的及第宴请,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,被人送回。
百里南对此已经习以为常,因为每次谷齐林在门外时,还醉得东倒西歪,站都站不稳,但只要外面的人一走,他就会如履平地般,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百里南每次给他烧好热水后,只需轻轻叩响他的房门,不一会儿,他就会自己提着桶去浴房。
两人之间基本没有交流,百里南常常在书房看话本子,偶尔会看到他进书房拿些东西。就连那日百里南给他送上贺礼时,他也只是冷淡地说了声谢谢,把贺礼拿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