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如果她现在补救,还来得及吗?
“晚晚,真来不及了。我现在去把他们都叫过来。”
男人选择逃避这个话题,起身想走,江晚宁伸手,只抓住几根手指。
“晚晚?”
萧彧安面露疑惑,却还是乖乖坐回去 ,将自己的手递过去。
“不用去找了,我选你。”
“???!!!”
萧彧安当场愣住,瞳孔微微放大,像被按了暂停键,停在原地。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晚晚,你方才说什么?”
男人反握住女郎的手,颤抖着声音,紧紧盯着女郎的墨眸,试图确认方才那番话不是幻听。
“我说,我选你当我的解药,你愿意吗?”
“如果不愿意的话,就当我没———”
江晚宁怕在这件事上,是自己自作多情,万一人家的观念是柏拉图式的呢,又找补道。
这种情况下,这些对话怎么想怎么羞耻啊,与单纯的表白不同,这背后代表的含义一点也不单纯!
因着女郎本就脸红,倒也看不出她内心的羞涩。
“我愿意!”
未等女郎说完,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打断,给出自己的回答。
萧彧安突然扬唇笑了起来,眸中是纯然的欣喜与不可置信。
他终于等到了,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答案。
男人因着女郎的遭遇,身上萦绕着的阴沉郁结的气息几乎瞬间消散,眼底的笑意让凌厉的面容柔和不少。
一捧雪从枯枝落下,发出簌簌的声响,寂静的纯白之地开出色彩斑斓的花,蝴蝶所到之处积雪尽数融化。
这边含情脉脉,吊儿郎当等在一边的苍术站直身子,看来事情要圆满解决,他也该功成身退了。
不仅治了姑娘的病,还了结了殿下的单相思,他可真是太厉害了。
苍术翘起嘴角,一脸得意。
“殿下,没什么事苍术就先退下给姑娘熬些补身体的药。”
又取出一个药盒,“这些药膏等下麻烦殿下帮姑娘涂在脖子上消淤。”
“解毒要尽快哦~”
苍术贱兮兮的说完便想溜走,却被萧彧安拦住。
“我与你一起出去,有些事要问。”
方才的药丸只稍稍压制,如今体内的热浪一阵阵涌来,女郎已然意识模糊,只紧紧攥着萧彧安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,企图获取一丝清凉。
萧彧安眼神温柔如水,动作轻柔的抽出自己的手,整理了一下女郎散乱的发丝。
苍术定在原地,看着自家殿下腻歪的模样,啧啧两声。
被转身的萧彧安当场逮住,只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。
走出毡帐,萧彧安开门见山的问道,“苍术,你现在有没有男子用的避子药?”
短短时间内,苍术再次被震惊,还是老老实实回答,“殿下,苍术并不随身带着些药。”
萧彧安早有预料,“那有这种效果的毒吗?”
“这个倒有,不过———”
“无妨,给我便是。”
看着萧彧安不容置喙的模样,苍术有些无奈,将瓷瓶递给男人时,还是忍不住嘱咐。
“这毒对身体伤害极大,切不可过量。而且用过后,殿下往后可能子嗣艰难。”
“殿下,你想清楚了吗?”
“苍术,谢谢你。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娃娃脸上难得出现老成的表情,摇摇头离开。
情之一字,最是难以堪破。
罢了,不仅要为姑娘熬些补身体的汤药,如今还加上个殿下。
苍术走后,萧彧安立刻打开瓷瓶,服下一粒药丸。
拭去嘴角溢出的血,男人尽量使自己看着与往常一样。
掀开帘子,入目的是女郎躺在床榻上,神情痛苦,理顺的发丝因为翻滚的动作,又重新粘附在小脸上,额头的汗薄薄一层,不过意识比方才清醒不少。
萧彧安扶起女郎的身子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萧彧安,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,想先沐浴。”
小姑娘摘下面对外人的完美面具,露出只对亲近之人的小脾气。
“好,先沐浴。”
木桶很快便抬了进来,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距离。
气氛越来越暧昧。
萧彧安反而愈发不自在,脸红的与江晚宁有的一比。
纠结了一会儿,横抱的姿势最终换成了扶。
“萧彧安~”
女郎伸出手,主动要求抱抱。
萧彧安耳尖红的滴血,俯下身抱起女郎,一双柔嫩的手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,带着独特的香气。
脸似乎更烫了。
“萧彧安,我既答应了,便不会赖账,你不必这般拘谨。”
“或者说,现在我眼前这个萧彧安的性子就是更腼腆些的呢?”
听到这话,男人的脸色蓦地煞白。
“晚晚,你……”
这是他最大的秘密,也是最不想女郎知晓的事,他害怕女郎从此便怕他,离他而去。
萧彧安敛眉,不敢看女郎一眼。
江晚宁伸手将男人的脸掰过来正对自己,“我猜的,看样子是这样了。”
女郎神色如常,没有丝毫厌恶。
“你不害怕吗?”
“那你会伤害我吗?”
江晚宁反问,亮晶晶的眸子就这样望着萧彧安。
“不会,永远都不会。”
“那我也不害怕。”
男人抱的极紧,将下巴搭在小姑娘肩膀上,久久不语。
“再抱下去,水就要凉了。”
小姑娘轻笑着伸手拍拍肩上的大脑袋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方才用剑刺人时明明是一副绝情淡漠的模样,怎么到了她面前便这般黏人脆弱。
而她还偏偏就吃这一套……
萧彧安闻言,动作迅速的将人抱到木椅上放下,“你如今方便自己沐浴吗?”
一声打趣的轻笑钻进耳朵,是明晃晃的揶揄。
“那你帮帮我?”
“我,我去找青衣……”
说罢,男人落荒而逃,慌乱的背影再不复原本的镇定。
江晚宁在内心反思,自己好似个调戏良家子的纨绔。
下次还敢。
最后还是在青衣的帮助下粗略清洗了身子,总算摆脱让人难受的粘腻感。
江晚宁被安置在床榻上,隐约传来水声,屏风后是萧彧安在沐浴。
以前看小说时觉得合欢药是夸张之说,如今到自己经历,竟是说不出的难受。
萧彧安仅着亵衣,身上还带些蒸腾的水汽。
每靠近床榻一步,他便愈发觉得这一切仿若一场绮丽的梦。
他听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,萧彧安抚上自己的心,嘴角不自觉挂起笑。
女郎墨眸水光潋滟,眼尾泛红。
他忽然想起某日清晨偶然一瞥的沾着露珠的盛放桃花。
“萧彧安,我好难受。”
娇的几乎能掐出水,还有些许的委屈,与往常的淡定温柔大不相同。
男人俯下身,闭上眸子,轻轻吻上小姑娘光洁的额头,潋滟的眸,动作轻柔,却十分虔诚。
浓密卷翘的羽睫偶尔剐蹭到女郎的肌肤,带来酥麻的痒,一下一下撩拨女郎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一点点向下,最后唇与唇相贴,男人几乎是含着朱唇叹喟,“晚晚,我好高兴。”
萧彧安轻啄着水润的红唇,一遍一遍描绘着小姑娘的唇形,摩挲辗转,带着好奇与试探。
男人的喘息愈发重了,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。
无师自通的追逐勾缠上颇为羞涩的小舌,一遍遍索取,热烈缠绵。
和风细雨般的温柔不再,失控的吻狂风骤雨般袭来,紧紧裹挟着女郎,呼吸被霸道的尽数带走。
时间推移,男人逐渐找回自己的自制力,节奏终于缓和下来,萧彧安迷恋的吮着女郎水润的唇瓣。
两人额头相抵,男人望着小姑娘双颊泛红,迷糊的模样,墨眸溢出点点笑意,再缱绻温柔不过。
萧彧安眸色幽深,潜藏着些许危险的念头,划过女郎微肿的红唇,眼底翻滚上一抹暗色,毫不掩饰炽热的欲念。
目光犹如实质,一点点向下,仔细掠过小姑娘每一寸肌肤。
触目惊心的痕迹颜色更深了些,萧彧安眼含心疼,轻柔的在女郎青紫的脖颈上烙下一个个轻柔的吻。
“晚晚,对不起。”
冰凉滴落在脖颈,江晚宁知晓,那是泪。
微冷的液体在灼热的鼻息下格外明显,细密的痒意蔓延。
“不疼了,好痒。”
江晚宁偏了偏头,躲避萧彧安洒在她脖颈上的气息,雪臂抚上男人宽阔的背,因着痒意,留下几道暧昧的划痕。
女郎捧起男人的脸,拭去那一抹泪,眼中是无尽的包容与温柔,“不哭,你已经替我报仇了。”
……
晶莹的红梅在雪中绽放,艳丽的模样深深印刻在男人眼里乃至心中。
“唔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女郎紧紧捂住自己的唇,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,但尾音却染着些甜腻。
虽说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界,但男女之事,她尚未真正体验。
况且萧彧安毕竟是个古人,心中难免忐忑,也做好疼痛的准备,未曾想……
“取悦晚晚。”
萧彧安抬起头,江晚宁甚至能看到男人亮的惊人的眸,以及下颌上的晶莹……
“你不必这样……”
“可是晚晚的声音和表情都告诉我,你很舒服。”
“那便好好享受吧,记住这是一个叫萧彧安的带给晚晚的欢愉。”
接下来已经容不得江晚宁再做争辩,无尽的欢愉让女郎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这是方才趁着女郎沐浴时,苍术递给萧彧安的书,说是能让女子更放松舒服。
身为王储,自是有自己的骄傲,他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,但他不愿让女郎有丝毫痛苦。
与他在一起,唯有快乐,这才是他所希望的。
狂风暴雨下,花骨朵被迫绽放,艳丽的红变得透明,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男人看了莫名眼红,不时的故意逗弄,惹来小姑娘的轻哼。
怎么哪哪都这般娇,这般合他心意。
笑意在男人眸中流转,蓦地俯下身,在女郎腰窝印下一吻。
“痒。”
“疼!”
腰间传来细微的疼意,但如今处处敏感的人儿,很轻易便能感受到。
“娇气。”
暗哑的轻笑勾人心魄,里面的话却不那么中听。
萧彧安抓住女郎踢过来的脚腕,细细摩挲,“我错了。”
脚背灼热的触感让江晚宁眸子猛的睁大,“你!”
“我怎么了?”
萧彧安掀起唇角,仰视着女郎,但姿态却是掌控者的模样。
“登徒子。”
女郎抬手遮住自己发烫的脸,声音极小,却不妨碍男人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嗯,晚晚说的没错。”
“我确实是。”
……
萧彧安用手指轻柔的拭去女郎眼角的泪水,动作却未见丝毫缓和,“晚晚,我是你的。”
“等等我好不好……”
“晚晚……”
脆弱不安又处处透露出强势,就这般奇异的结合在一起。
渴望被打上名为晚宁的印记,融入骨血,带入坟墓,刻进灵魂,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。
……
“萧彧安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……
“萧彧安,我好累啊……”
“那便睡吧,做个好梦。”
男人在女郎发顶印下一吻,拿过榻边的药膏,细致涂抹在女郎的脖颈上。
将小姑娘收拾清爽,这才搂着人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