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是她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气息,他忽然离开,她有些不习惯。
男人唇角微扬,他在床边坐下,帮她整理了一下长发,“睡吧,我在这。”
“嗯。”
她刚闭上眼睛,护士来抽血。
向来坚强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,“盛斯砚,好疼啊。”
身上疼,腿疼,头疼,背疼,现在还被针扎……
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男人心疼到浓眉紧蹙,可扎针哪有不疼的?
紧紧握住她另外一只手,他轻声安抚道:“乖,忍一下,马上就好。”
陆浮沉进来的时候,刚好听到这句话。
那个向来以冷漠凉薄示人的高岭之花,此刻罕见地哄着女人,很温柔很有耐心。
鹿净暖也是看得目瞪口呆,是谁说这俩人不相爱的?
如果这都不叫做相爱,那什么才是爱?
抽完血,护士推车离开。
陆浮沉走上前来,看着病床前的男女,眸底浮现出浓浓的失落。
他好像……没机会了。
等结果出来,护士给鹿净漪扎上针,开始输液。
走廊里,盛斯砚跟鹿净暖说道:“净暖姐,你先回去休息吧,这里我守着。”
鹿净暖有些不放心,“没关系,我这会儿还不困,我留下,我们轮流守着净漪。”
盛斯砚:“这里一个人就够了,还有医生和护士,你早点回去吧!”
他说得有道理,鹿净暖交代了几句,便准备要走。
盛斯砚又看向陆浮沉,“净暖姐过来的时候没开车,还麻烦陆少给她送回去。”
陆浮沉:“……”
这下他真成司机了。
这次他没再坚持,只是开口说道:“我明天再过来看净漪,鹿小姐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,麻烦陆先生了。”
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盛斯砚坐在床边看了鹿净漪一阵子后,随即在她旁边躺下。
夜越来越深,病床上的男女相拥而眠。
输完液,鹿净漪就好多了,到后半夜烧也退了,只不过她是被憋醒的,因为想上厕所。
可是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圈着,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。
鹿净漪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,也就一下,原本熟睡的男人立刻就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,通过外面走廊上的灯光,两个人对上视线。
“怎么醒了?”由于刚睡醒,他的嗓音沙哑到不像话。
“想上厕所。”
“嗯。”
盛斯砚先起身下了床,穿上医院准备的一次性拖鞋,转身打横抱起女人。
鹿净漪叫住他,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抱我去,我还怎么上厕所?”
盛斯砚觉得是有点不太方便,直接坐在马桶上是没问题,但是脚肯定会挨着地面的。
“不行我帮你。”
鹿净漪诧异,“我是上厕所,你想怎么帮我?”
“这样——”
他思索片刻,做出一个把小孩子上厕所的姿势,这个姿势他见过,之前他们把小侄子和侄女上厕所就是这样的。
鹿净漪被他的话雷到外焦里嫩,“你你你现在立刻马上,把我放地上,我的四肢很健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