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女孩子一看到包间里这等群魔乱舞的景象,立即就意识到不妙,转身就逃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几个男人出来不由分说的把她们全都拖进了包间里。男人开始威逼四个女孩陪他们喝酒,时不时的调戏一二,看着女孩子们惊恐莫名的样子就兴奋不已,玩起起了猫戏耗子的游戏。无论女孩子如何的哭喊,苦苦哀求,他们都不肯放过她们,正所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
这些男人越玩越是过分,李时砚依然记得他们是怎样把烟雾吐到自己的脸上,呛得自己喘不过气来;自己实在不要喝酒了,他们就捏着自己的双颌,强迫自己张开嘴巴,强行灌自己酒;他们在自己的身体上乱摸乱揉,无论自己如何的哀求挣扎,他们都不肯放过自己。那一刻是如此的恐慌与无助,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整个人都要崩溃。
直到,在纠缠中李时砚一口咬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上不肯松口,那一咬她也不知道是用上多少的力气,应该是全部。那男人疼得暴跳,一时间挣脱不开,抄起一只酒瓶重重的敲在李时砚的头上。温热的鲜血流淌而下,漫过李时砚的眼睛,眼前的世界变成了血红一片。李时砚软软的倒下,眼睛依然是睁开的,却是失去了神采。
男人狠狠的踢了李时砚几脚,见她没有反应,一连口中咒骂着什么,一边扯去自己的上衣,露出强壮的身躯。
另有一个男人,蹲在李时砚的面前,拍了拍李时砚的面颊,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,又将手指放在李时砚鼻子下方,说:“大少,人都要死了!死人你也要弄啊!”这是一种无所谓的语调,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。
大少呆滞了好一阵子,才有些不大敢相信的道:“真的死了?这么容易就死了?你可别骗我……”
“不然呢?你试试……”
“去他妈的,晦气!”
接下来,李时砚的记忆是朦胧且混乱的,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,似乎是看到了,又似乎是没有真正的看到。那一段的记忆,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看到的,又有多少是后来臆想补充完整的,已经不可能清楚了。
李时砚真正清醒过来,已经是两天以后。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妈妈守护在病床边,看到她睁开眼睛,立时就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。她稍稍动一下,天地都在旋转,耳朵里嗡嗡作响,恶心想要呕吐。医生说这是脑震荡后很正常的一种症状,用不着担忧,好好调养休息,慢慢就能恢复。
然而,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,李时砚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又看到了那天在ktv里发生了一幕幕,没来由的感到焦虑、恐惧与无助。晚上不敢关灯,不敢睡觉,即使是困得不行了好不容易闭上眼睛,也常常于梦中惊醒。经常性的精神恍惚,人也日渐消瘦下去,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毁了。不得已去看了心理医生,心理医生说是得了ptsd,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