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送云樵去机场,虽不是第一次离别,但初音抱着儿子还是千般担心万般不舍,一路殷殷嘱托。云樵一路敷衍,想来他出国已是熟门熟路有什么可不放心的。看他这样子,初音更加担心:“妈妈说的话一定要记在心上。”
“记得的。”
“儿行千里母担忧,你什么时候能了解当妈的苦心啊!”
“我一直都了解。”
每次离别,云樵总是装作很潇洒,是对父母的报复,当初他并不愿意出去,一个人在国外有什么意思呢?可父母执意送他出去,好像国内已经没有他一席之地一般。他推着行礼进登记口,从来不回头。
这时候初音总是忍不住抹眼泪:“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心呢?”
云一帆搭着太太的肩膀,安慰她:“孩子长大了,总要让他自己飞的。”
云朵收到哥哥的第一副画画的是他们家后院的一睹花墙,那墙高六米多,千种花卉由园艺师和初音精心设计,四季花期交替出现,这样就可以四季都能看到姹紫嫣红,锦云烂漫。
这一堵花墙是当初云一帆送给初音的生日礼物,初音自从做了云太太之后,除了集结牌搭子打麻将之外,最大的爱好就是种花插花了。家里有个能把四季弄得芳香扑鼻的太太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。云一帆送了这堵花墙给太太,初音不负众望,把这花墙培植成了云家的一景。几乎所有来云家的人,都会为这堵花墙赞叹——妙手裁成,巧夺天工!
云朵拿着云樵寄给她的画在花墙前对比了半天,实在没有一点相象的地方。也不知道哥哥画的是哪一季,点缀在中间的七色花朵是些什么花?
“唉,看来真不是当画家的料!”她重重叹了口气,为哥哥感到可惜。
“谁不是当画家的料呢?”雨泽突然出现在身后,弯着要,双手撑在膝盖上,看着她手里的画。
“云樵啊,我让他每个月给我寄一副画,他给我画了这个。”
雨泽拿过画看了看:“这是云樵画的?”
云朵点了点头:“一点都不像对不对?他之前说我们云家没有艺术细胞,我还不信。现在看到这副画,我不得不信了。”
雨泽微微一笑:“云朵,我看你是真的没有艺术细胞,但云樵倒有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