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下,云朵坐在樱花树下,擦着自行车。
云樵问:“刚买的自行车你擦什么?”
“刚刚摔了一跤,不知道摔坏了没有。”
“摔坏了,哥再给你买一辆。”
云朵抬起头,看着哥哥,突然说了一句:“真可怜!”
云樵以为她在说车,说:“不过一辆车而已,有什么可怜的?”
“我是说哥哥。”云朵站起身,她已经到了云樵肩膀,再长两年,应该能到差不多高了吧?
云樵惊呆了,半天才说话:“我有什么可怜的?”
“哥哥都没什么特别珍惜的东西,不可怜吗?”
云樵从没想过这个问题,没想到自己在云朵眼里居然是个可怜人。仔细想想,确实很可怜。生命无所依傍,轻如鸿毛,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,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这样一想,云樵居然害怕了,一个人如果来了这世界一趟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,多么可悲?
“云朵,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曾想念过哥哥?”
云朵想了想,怕说实话让云樵伤心,低下头,脚在地上画着圆圈。这是她习惯的动作,遇到不想说的话时,她就这样,低头,用脚话圈圈。
云樵伤心了:“我要死了,你都不会难过是不是?”
“哥哥为什么这样说?”
“我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?”
“哥哥对我们很重要。”
“是吗?”云樵不太相信,转身进屋。
云朵看着云樵的背影,修长挺拔,玉树临风;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升起一股悲凉。云樵一直是孤单的,只身在国外多么寂寞,他心里一定有一块大大的空洞,他不知道怎么填满这个洞。
云朵跑过去,一把挽住了云樵的手,头靠在他的手臂上:“哥,你有没有过梦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