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下午,王灿刚从校门里出来,就看到了方仲信,乖得像小学生般站在车门前的方仲信。
方仲信是个很有威信,也很有脾气的人,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待他便若严师,很少假以辞色。瞧着那张笑得稀烂的老脸,王灿心下有些发虚,暗叫着不妙。
“放学呐?!”方仲信十二分和霭地笑问。
王灿不由一阵毛骨怵然,惊声叫道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接你放学呀?”方仲信故作无辜地道。
“我当不起。你就实话实话吧,到底要干什么!”
方仲信嘻嘻道:“真的是接你放学!瞧你这样子,莫不成还怀疑我别有用心?”
“我不是怀疑,而是肯定你别有用心!”
“哎,你这么说可就让我伤心了!”方仲信幽怨地叹道。
王灿身上顿时炸起老厚一层鸡皮疙瘩,叫道:“拜托,正常点说话,好不好?这年头卖萌最可耻!”
“我本将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……”方仲信连连摇头,拉开车门道,“上车吧!”
王灿警惕地问道:“干嘛?有事不能现在说?”
“还怕我吃了你?”方仲信不悦地道。
王灿只得上车。
今天是方仲信当司机,车上再没有别的人。车子启动后,方仲信问:“是回试验室么?”
“行了,老爷子。直接说什么事吧,不用这么献执勤卖好!”王灿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,使着劲地翻白眼。
“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!”方仲信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“瞒我?就你那作派,也像是要瞒人的架式?巴不得天下人都晓得你别有图谋呢!”
“是吗?看来我演得实在不好呀?”
“烂到家了!”
方仲信大笑道:“看来老货说得对,我确实没有当演员的天赋!”
王灿冷哼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?”
“不知道!”王灿扭头望着窗外道。
“因为方奎!”
“方奎?”王灿诧异的道,“他不是好好的么?”
“他是很好,从来没有过的好。就因为他太好了,所以我想问你,他的好能不能移植到方家别的人身上!”
王灿笑了,笑得很贼。
方仲信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连后视镜也不敢瞧了,但却肃然道:“你知道,我是方家的当家人,不得不为家族的未来考虑。如果方奎的模式可以移植,那就是再好不过的消息……我的想法你能理解吗?”
“能,当然能!”
“那你……那有希望吗?”方仲信问完,忍不住扭过头来瞧着王灿,满脸都是忐忑的期待之色。
“我说老爷子,你能不能好好地开车?万一出了车祸什么的,可怎么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