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酒jīng的敏感?还是暧昧的chún印?是他在公司里的温柔干练的女秘书?还是日常富有挑战的女客户?
苏想楠苦笑着想,无论是谁都一定比自己这一副苍白柔弱毫无情趣的皮囊,要来的有吸引力。
“你喝太多了,我去准备点凉茶。”负手退后两步,苏想楠转身往厨房间去。
“不必,我没醉。”
江逐年冷哼一句,然后从沙发上坐直身子。他打开随身带回来的黑色公文包,自里面拽出一叠文件丢在茶几上。
“先把这些签了。”男人说着,用带点命令似的口吻,不容拒绝。
苏想楠垂眼看了看,登时明白了。这应该是公司里的一部分授权文件。
虽然她一向没jīng力去过问公司里的事。但作为苏建成的独生女,父亲突然患病去世,集团里当然还有一些流程手续变更,需要她的亲笔签字授权。
比如放弃优先认股权,比如全权代理协议,也比如——
压在文件最后一层的,这份冷冰冰的离婚协议书!
握着签字笔的指尖稍稍麻木了一瞬,像凝了早春里最冰点的寒霜。
苏想楠微微顿挫了xiōng口的呼吸,抬起眼睛道:“你,已经决定了?”
江逐年顿了顿,半晌才开口说:“是,这样对谁都好。”
终于还是等到这一步了。其实苏想楠心里不是一点没有准备,但眼看着男人连解释和缓冲的余地都不留,也着实是有几分痛堵的。
“早些年,你父亲以公司名义给你留了信托基金,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了。这笔钱,我是不会动的。”
江逐年点了一支烟,不疾不徐地说着。悠然的吞雾呛出来,毫不客气地袭击了苏想楠敏感的呼吸道。她压抑xiōng腔的钝痛,咳嗽两声。
“现在这幢房子虽然是婚后买的,但我也可以留给你。其他条款你慢慢看,我不着急。”
掸了掸烟灰,江逐年侧目看着苏想楠。
但他哪曾想到眼前的女人抬手就把协议翻到了最后一页——刷刷几笔,便落下了自己娟秀的签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