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—”小南子面露难色,欲言又止。
“叫你说你就说!”启曜声音隐隐提高了几度。
小南子双腿发软,硬着头皮说道:“回皇上,平日教训那些不得力的奴才,都是用杖刑!”
“那好,今儿个便给熹贵妃上杖刑。”启曜冷冷道,“朕也好开开眼界,长长见识!”
梵娆苒看着这个棱角分明的男人,慢悠悠的对自己丢出这样残忍的一句话,她整个人都僵住了,强烈的自尊使她不允许自己求饶,她高傲的扬着头,背脊挺直。
她的随身侍婢碧柳已经吓坏了,俯跪在地上,瑟瑟道:“皇上饶了娘娘吧,您给娘娘上杖刑,娘娘日后在宫中,还有何脸面立足啊!”
“朕给了她机会,是她自己不要。”启曜不为所动,扫一眼身边的小南子,“还等什么?”
“皇上。”福妃终于看不下去了,她凄凄艾艾道:“算了,是臣妾自己的错,与熹贵妃无关,杖刑是用来惩罚奴才们的,熹贵妃这样金贵的身子,可是受不得的呀!”
福妃的话表面看起来是在为自己求饶,实则是火上浇油,梵娆苒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这个柔弱如水的女人。
“不劳福妃求情。”梵娆苒厌恶道,“一顿杖刑,换你一巴掌,本宫觉得值了。”
启曜的指节气得微微发白,撇过脸去,不再看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。
碧柳不知何时,已经寻了时机偷偷溜出了永福宫,她奔跑在晒得发烫的鹅卵石甬道上,那是通往坤宁宫的捷径,她求的,是她觉得可以救自己主子的人。
式微坐在大殿里,手指轻抚琴弦,音色清灵,如朵朵莲花在她洁白的手指下盛开。
冷不防这乐声被不合时宜的打断,只见一碧色衣裳的宫女,气踹嘘嘘的跪在殿上,带着哭腔道:“皇后娘娘,求您救救奴婢的主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