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娘听了此问,难得笑得更欢,因为嘴角扬起的弧度比之前的大了许多,“老嬷寿与天齐,谁能教唆使唤得了她?她来此必有自己的原因,并无恶意,我又何需费神去探究?不过,她走时倒是吩咐我别随便破坏了这些多彩水汽层,她说它们不只能净化这个空间,还能不断输送灵气,净化浊体。当时,我就想我与她非亲非故,她自然不会是为了我。”话锋一转,十分违和,“你试试调理自己的气息,看看自己的身体与进来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了没?”
这话锋转得也太快,令人很难跟得上她的脚步,原本纪以宁听她讲故事听得仔细,被她这么一说,才缓缓回过神,动手试试调运体内的原气,胀红脸憋足一口气冲往丹田,发现全身筋脉虽说好像山路十八弯那样曲曲转转,但并无不畅之势,不似之前老是觉得经脉不通,无法调气一样。
只是,全身还是有些粘粘乎乎,不大舒服,估计是太久没冲凉了的缘故。
栀娘见她收起手脚,脸色红润,想必是已有所收获,见她静默不语,倒也不再细问,只是说:“今天你来,我才知,这完全是为了你。”
纪以宁努起嘴角,又是假意糊涂,追问了一句:“此话怎讲?”
栀娘左一句“煞费苦心”,右一句为了她,好像不让她把话说完,她就死不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