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嬷与鬼王的渊源颇深,相交甚铁,在这鬼界中,恐怕也就只有鬼王请得动她了。”话顿在这里栀娘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
虽说两人相处短暂,但已了解纪以宁也是不点破能明理之人,自知不必再多解释。
继而,话尾转为劝解之意,“王妃,冒昧提醒一句,你虽是空白之人,正确来说并无过往,亦无现在,但魔琴却在洞察你的七情六欲时告知我,你对鬼王动了情。既然男女有情,双方有意,可再思量多些,以及时解了自身之情思,为自己成就一桩美事也不枉费他一片苦心。”
瞧,给她机会,就啰嗦出这么多。
纪以宁当然听得出栀娘话里的意思,不就是想她与鬼王来上这么一腿么?怎么能便宜了差点把她折磨至死的小人?
只见她眉梢一挑,扁了扁桀骜不驯的小嘴,“这顿话栀娘说得倒是顺溜,不知背了多长时间?”而后,很是鄙夷地望了眼被栀娘抱在怀中的魔琴,很不客气地剜了一眼过去,继续傲娇地说:“死物又岂能知晓人意?胡扯。兜来兜去,你还是那烂鬼王的免费说客。”不屑之意显而易见。
但令她觉得奇怪的是,她觉得不好的人,怎么个个都奉他为王,喊他为主?好像巴不得为他尽上毕生之力,最好能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
栀娘对纪以宁直来直往的脾性已是摸上一点门道,所以,对她的挖苦并不以为意,反倒苦笑一番,自我调侃,“栀娘哪有资格做鬼王的说客?只不过是不想真正有情之人因为某些原因错过了而已,当然,也是栀娘多虑了,王妃是有福之人,自有福王相称,栀娘不再过多插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