瞄了几眼心急火燎的阳鸳,纪以宁当下就有了主意。
把纤白之手伸进衣袋,拿出价值连城的珍珠珠钗,亲昵地拉过阳鸳的小手,梨涡浅笑,眉眼如花,百媚丛生,献宝似的,“阳鸳,来,送你,接了这个,你就是王妃了,无需等到将来。”
纪以宁总感知这珠钗来头不小,它生得珠圆玉润,硕大无比,作工精致,世间少有,如果不是订亲之物,她岂会身上无它物,只有它?
它的意义就跟她手上戴着的钻戒一样深远。
好像把它送出去,有人接手了,纪以宁也就落得个无物一身轻。
阳鸳喜出望外。
这可是宝物,王的族传之宝,身份的象征,拥有了它就能在龙族里来去自由,整个龙宫乃至合海都是任人翱翔的天地,更别说戒备森严的水月宫了,甚至细到庭、阁、府、座都畅行无阻。
阳鸳心里乐开了花,伸手就要接过,结界外却适时传来一声呵斥,“阳鸳,别不知轻重,此宝物岂是你能拥有的?”
看到来人,听到来声,月鸯皱起秀眉,眼底着急,扯了扯手还伸得老长的阳鸳,示意她收手,转而低头拜福,“恭迎宁夫人。”
喜婆扶着四旬老太走到纪以宁的眼前,她眼神极好,仔细端祥,精明之光一闪而过,频频点头,“阿月,这天帝老儿眼力好,挑的媳妇明眸皓齿,艳丽如花,实属娇中娇,凰中凰。”说完,一边笑眯眯望向宁水月,一边对纪以宁竖起大拇指。
纪以宁被她看得莫名其妙,无从下言,只能莫名眨眼,看不明眼前局势。
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老太太?年方四十,却生得肤白如雪,润如水腐,细眉细眼,黑发挽起云髻,以血珊瑚钗固发,好一派富家夫人的派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