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鸯轻迈莲步,戴在青白玉足上的铃铛“当当”响。
她移步至纪以宁跟前,身子前倾,弯腰拜福:“王妃,月鸯给您请安!”
纪以宁被吓得连连退开几步,张了张口,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,情急之下,摇头摆手,才慢唧唧说出这么一句,“我不是什么王妃,你不要张冠李戴。”
即兴发挥的戏她还是能演得很好的,从小在纪父身边演到大,还能难得到她?对于无厘头的戏可是很有天赋的。
站在一边的阳鸳对阴鸯的作法非常不满,急急道:“月鸯,你疯了?我才是将来的王妃,你搞错了。”
说完就要去拉月鸯。
倔强的月鸯甩开阳鸳强伸到她腋下的手,不理会她,仍旧弯着纤细的身子,不动分毫。
她好像和纪以宁杠上了,只要纪以宁不出声免礼,就一直不起身。
按照纪以宁以往的处事风格,面对这样的场景,她只会寻得一惬意舒心之处,翘起二郎腿,剔着牙,乐意享受别人的遵从。
纪老伯财大气粗,纪以宁身为他名下几亿万资产的继承人,确实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尊荣。
但现在情况不同,这是要她当王妃的事,如果真不是在演戏,一旦承认,她就走不了,回不了家了。
此事非同小可,岂能儿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