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!”
“为什么啊?杜落微,我请你做我的助手,我觉得你有这个天份!这次如果能得奖,我算我们两个人的!”张若彬面色诚恳起来。
有这个天份吗?落微心中一动,随即坚定地说道:
“不去。”
“杜落微,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呆在家里,躲到他的身后呢?你会很出色的!你应该走出来!”张若彬往前大步走了几步,挡到了她的面前,认真地说道:
“我听梓琛说,你小时候就对色彩和装饰方面有兴趣,你很爱在家里设计自己的房间,窗帘,床单,摆设都要依你自己的喜好,你并不喜欢数字方面的东西,对不对?那为什么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?”
“她喜欢什么,似乎不劳张先生费心吧!”舒景越的声音在一侧冷冷地响起来。
落微连忙扭头去看,舒景越拿着车钥匙正盯着她们两个人看着。
糟糕!他前天晚上就问过自己,有没有见过张若彬,自己当时就否认了,现在怎么办?说刚遇到的?
“舒总。”张若彬镇定自若地看着舒景越,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落微走上前去,挽住他的胳膊。
舒景越哼了一声,看着张若彬沉声说道:
“似乎张先生很喜欢教别人怎么做,不过,你的热情用错了地方!”
“我只是和落微进行朋友之间的讨论,谈不上教谁怎么做,因为一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想做的事,不是谁能够强行压抑住的,更别谈是旁人了!”张若彬不急不慢地说道。
舒景越开始对张若彬刮目相看了,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能和他这样对视的人,而且每句话都能对人产生蛊惑。
“领教了,不过也请张先生不要忘了,人想做的事很多,有能做的,也有不能做的,有做了便能一步登天的,也有做了即刻坠入地狱的,上天入地,也是在一念之间,比如张先生,不远万里,辞去瑞士顶级建筑公司的工作,来到我们洛风小城,是为了升天还是为了入地,也只有张先生自己知道了。”
“上天入地,本就是一线之隔,谁又敢说住在天上的人,会比住在地底下的人快活呢?”张若彬笑了起来,指了指湛蓝的天空。
落微见二人都是寸步不让,连忙一拉舒景越,小声说:
“走吧,我饿了,我们回去啦!”
舒景越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若彬,淡淡地说了句:“受教,改日一定要请张先生单独聚聚,再请教张先生的高论。”
说完,这才带着落微往外走去。
“你怎么会来啊?”上了车,落微有些心虚地问道。
“不来,怎么会知道你见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事?离他远点,他不简单。”舒景越侧过头,看了一眼,仍然站在那里的张若彬,缓缓地说道。
听着他的话,落微不知道他是生气,还是不生气,似乎平静如水,又似乎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惊涛骇浪,总之让她不安极了,不会,又要和自己吵一次吧!天,怕死了吵架,每一回都要伤心好几天。
“生气了?”落微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他是说丢了钱包才来找我帮忙的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哇,你可别乱给我安罪名!”
“嗯。”
舒景越淡淡地哼了一声,这时候一点也不想和她讨论这事,他的心思全在张若彬刚才说的话上,那话里明明有别的意思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车,驶向了闹市区,舒景越带着落微吃了晚餐,又把她带到了年华娱乐城。
安排落微先去了一间小包间,让她一个人先唱着,舒景越自己回到了娱乐城的保安科,调出陆梓琛闹事那晚的录像,慢慢地看着,那晚结帐的人是张若彬,不奇怪,世界级的设计师这些钱出得起!
整个过程,只有陆梓琛出来过一次,站在门口把啤酒喝完,去了洗手间,出来之后就立刻奔回了包间,然后就出现了那天后来的一幕。
这么说,就是在卫生间他知道的自己的行踪,是在里有人告诉他,还是接过电话?
一直紧紧地盯着卫生间,终于,出来了一个人,戴着帽子,墨镜,宽大的黑风衣,衣领竖起,简直像是在演间谍片,根本看不到脸,人出来之后,直接出了娱乐城,不知了去向。
哼,舒景越冷哼了一声,这些人真是有趣,千万百计想拆散自己和落微,到底是太闲了,还是认为他舒景越最近对他们太善了呢?真以为他舒景越是纸糊的,不会反击吗?不管是谁,惹了我,只会让你摔得很惨,很惨!
“这几天盯紧点,看这个人还有没有来过。”舒景越站起来指着黑衣人交待道。
保安科长连忙称是,恭敬地着舒景越出了监控室。
落微脱了鞋,正窝在沙发上吃苹果,大荧幕上放着一首流行歌。
“你不是喜欢唱歌吗?”舒景越坐到她的身边,拿起遥控器,把声音调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