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发动了好几次都没有发动起来，林绍唐有些烦躁的样子。庞黛见此也不说话，只耐心地等着他。到了最后，她看不下去，小声地建议：“要不让江叔送我吧。”

林绍唐白了她一眼：“江叔早就睡了。”

庞黛忍住笑意，看着林绍唐继续跟汽车奋斗。终于，汽车上了路。鉴于刚才的事情，庞黛对自己的安全非常担心，手抓住了安全带。

林绍唐脸居然有些微红，解释说：“我……好久都没自己开过车了。”

庞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：“是是，大老板，您现在可是代步有司机，哪用得着您亲自上阵呀。您每天日理万机，后面还有秘书……”说到秘书，她停住了。她知道这是两人曾经的禁忌。

车里一片静寂。林绍唐专心开着车，庞黛则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。午夜的城市，依旧是灯红酒绿。却是繁华了外表，荒芜了心。

到达楼下的时候，万家灯火只剩着寥寥几盏还在摇曳。庞黛道了谢，准备下车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庞黛手一滞，有些疑问地看着林绍唐。

林绍唐轻咳一声，说：“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。”

庞黛苦笑，果然他早已忘记了。“衣服是‘仙美’的老师傅做的，他的手艺一直很好。”

林绍唐点点头，又陷入了沉默。

“我上楼了，你也赶紧回家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”庞黛下了车，看林绍唐还没有走的意思，问，“你还有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