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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昭面皮的厚度,并没有李神通认定的那样厉害。至少,在第二日清早众人离开剑门县起程上路时,小王爷并没有钻进马车束手高卧。反而真是随便找匹劣马骑上去,就和武安镖局那群镖师趟子手混在一起相随南下。李神通虽然对这种“自甘下流”的行为越来越觉得看不惯,可是既然明月和梵清惠都没说什么了,他堂堂大男人,当然更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小气。反正眼不见心不烦,多养活个吃闲饭的也不算什么大事,也就随他去了。
另一方面,其实杨昭混到镖师队伍里,倒也不完全是因为面皮薄。说起来,虽然穿越前后两个身份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但骨子里杨昭却还下意识地,总习惯以21世纪现代人那种平等的目光去看待身边所有人或事物。他不会觉得皇帝就多么神圣不可侵犯,也不会觉得贩夫走卒就多么低贱,总之都是职业分工不同罢了。
而李神通却是不折不扣的高门子弟,骨子里全是自傲自负以及对下品寒士的鄙夷和不屑。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,总令杨昭觉得浑身不自在。从剑门县下到成都还有好多路程要走,真要连续那么多天都和这种人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?杨昭可不想自己被憋出个抑郁症出来。
不过杨昭虽然这样想,别人却不能学他这样洒脱。要知道自从三国时候的曹丕推出九品中正制以来,社会上几百年间都是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世族。等级分明,森严不可逾越。天长日久,这种观念在世人心目中,早变得似乎是天经地义。
杨昭虽说隐瞒了自己皇室后裔的身份,但捏造的杨素族人这个招牌,在武安镖局这群跑江湖混饭吃,连混个下下品都勉强的粗鲁汉子眼里,依然闪亮得足以让人眩目了。所以最初当小王爷挤到镖局众镖头身边时,众人都是瞠目结舌,惶然不知所措。
幸好杨昭性格很有点自来熟。吃饭打尖时总不避嫌疑,和大家蹲在一起啃干粮喝劣酒;旅途中随便卖弄些学识指点山河;晚上投店或野外宿营时又随口讲几个21世纪的老笑话,凡此种种举动,在镖局汉子们眼中自然都倍感亲切。两三天下来,他们和杨昭相处起来已经毫无隔膜。甚至看起来,似乎还很有点想要斩鸡头烧黄纸的冲动了。
话虽如此,门第上品下品之间的界限,在这个时代到底还是根深蒂固。镖局的汉子们虽说对杨昭这样“出身高贵”的人肯和自己打成一片颇感亲切,但旅途上彼此闲谈,不时总还是流露出对高门大族的仰慕和渴望。总镖头秦武安就不无感慨地道:“杨公子,你是越国公的族人,武功又这样高。今日虽然暂时不如意,但以后必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。祖,宗既然曾经闯下过那样了不起的名声,我们身为子孙者,便应该时时刻刻都以重振家声为己任,切记不可以自甘沉沦呢。”
杨昭有点不以为然。但世风如此,他也没办法。只是听秦武安言下之意,似乎也很以自己祖,宗为傲。随口问道:“正该如此。对了,不知道总镖头祖上是?”
提起这个,秦武安不由得就眉飞色舞起来。却还不等他回答,旁边的胡静水早拍马过来,笑嘻嘻道:“杨公子你不知道,我们总镖头的祖上可了不起,正是当初战国末年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将之一,大秦战神武安君白起。长平一战,坑杀赵军四十万。真是惊天地泣鬼神,何等威风,何等杀气。”
秦武安叹息道:“可惜后来秦王受奸臣蒙蔽,武安君终于含冤而逝。武安君的后人因为害怕再受牵连,于是改姓为秦以作避嫌。历经秦汉魏晋几百年下来,到了今时今日我这一辈……唉,武安君当初威震天下的武功,已经都失传了。秦某虽然有心再兴家门,可惜劳碌半生,始终还是一事无成。实在惭愧啊,惭愧。”
杨昭点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。练血战十式的人我也见得多了,但是这套武功易学难精,能得到其中神髓的,实在千中无一。总镖头似乎未得过名师指点,光凭自己苦练而能到这个境界,确实家学渊源。再说总镖头是一局之主,说什么一事无成,也实在过谦了。”
秦武安叹气道:“衣食虽然不愁,但开镖局再成功,始终也是九流下品。秦某要重振祖上武安君的威风,恐怕……终于也只是痴心妄想吧?唉~”说到后来,他语气已经颇为萧索。
几日相处下来,对于秦武安的为人,杨昭倒也大略有了点了解。他重信仗义,性情也十分豪爽。虽则偶尔也在外头有逢场作戏,但和家里的结发妻子之间还是十分恩爱。吃镖局子这行饭,武功高低只是其次,关键还是要江湖够老,人情够熟。武安镖局之所以能够让深得唐国公李渊青睐,大兴城内众家高门世族子弟也争相献媚的明月大家聘请为护卫,显然秦武安这个人也是很有本事的。
杨昭初封河南王,并得到允许开府。但现在手下无兵无将,还是光杆司令一个。像秦武安这种人,有手段有心计有人脉,可惜就是欠点机缘。要是得到知遇提拔,成就绝不仅仅只有目前这样而已。想到这里,杨昭倒是隐约有了点想法。不过目前时机不对,也不用就先急着说出来。
小王爷随口安慰了秦武安几句,转口问道:“总镖头固然是名门之后,但胡镖头也不差吧?那天晚上与两位过招,胡镖头刀剑双修,造诣实在不凡。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呢?”
拓拔文正粗声粗气地插口道:“杨公子你不知道,我和胡师哥其实都是天宗的弟,子。他是剑门,我则是刀门的。”
这回倒轮到杨昭吃惊了。他一回头,扬眉道:“天宗?拓拔镖头和胡镖头都是天宗弟,子?那当年的豪杰豪大侠……”
“豪杰师叔是天宗第,四,代弟,子,我们两个则是第五代。”胡静水摸摸背上的刀剑,感叹道:“想当年,我们天宗在中原武林可威风呢。可是自从那场大瘟疫之后……唉,算了,好汉不提当年事。总之自从掌门师祖把总坛迁往西域之后,我们这些还留在中原的弟,子,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啰。”
秦武安拍拍两名镖头肩膀,道:“天宗再怎么算也是名门大派,你们两师兄弟学到的武功,和我老秦这套大路货血战十式比起来可强多啦。可是你看看自己?哪天和老秦联手,还是连杨公子一招都接不住,这像什么话?老胡,你也别再好高骛远啦。以后专心点练功,别再搞那什么不切实际的刀剑双修白日梦,行走江湖,也省得再出丑露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