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她气息微喘,急着接电话,走的有些快了。
果然,电话那端的人立刻沉声问:“怎么喘成这样?”
以筝却是突然笑出声来:“没事,刚走的急了。”
“嗯,待会儿我去接你,你在酒店门口等我。”
“嗯?”
“下雨了,乖乖等着吧。”沈遇解释道,以筝这才惊觉这酒店的隔音效果果然太好,长廊尽头的窗户外面早已是大雨磅礴,里面却是什么都听不到。
“好。”以筝应了正要挂断电话,就听沈遇补充了一句:“记得不要贪嘴,尤其是蛤蜊。”
以筝:“……”
她对蛤蜊是过敏的,最开始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小时候,家里几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,因为妈妈觉得不干净,所以她过去甚至连蛤蜊是什么都不知道,直到嫁给沈遇以后,有一次回婆婆家里吃饭,其中就有一份蛤蜊粥,味道鲜美,以筝吃的很开心,但是,回家之后,报应就来了。
她对蛤蜊过敏,全身痒的不行,沈遇大半夜把她拖去医院打点滴,从此以后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蛤蜊这种水产。
果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以筝撇撇嘴,拨了拨面前小碟子里的蛤蜊,有点经受不住诱~惑的感觉。就吃一个,就一个应该没有关系吧?
“喂。”安雅看她发起了呆,便伸手推了推她,“发什么呆呢?要吃蛤蜊么?你都对着它流口水了,干嘛呢?”
以筝笑了笑,将蛤蜊肉剔了出来,轻轻的含在嘴里,跟想象的一样,细腻弹牙,想想自己也真是的,吃个蛤蜊都能想起来那么多的往事,当真是没得救了。
这么一想,她有些心不在焉,想先提前走,正巧沈遇打电话过来,她跟安雅交代了一声,便提早离了席。
以筝走出旋转门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要往里面缩,这个季节的雨下的极为频繁,而且多是暴雨,雨花夹杂着冷风吹进衣服里,冻得以筝有点颤颤巍巍,等了两分钟,沈遇的车慢慢停在酒店门口,她小跑着坐进去,唇色有点发紫了。
“这么冷,你还开冷气。”她小声抱怨了一句,一件带着暖意的衣服盖了下来,将她裹了个结实,沈遇搓了搓她的胳膊,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穿的太薄了,满月喜宴,又不是结婚,用不着穿礼服。”
以筝哆嗦了一下,没接话,沈遇调高了车内的温度,暖意渐渐充斥了起来,以筝缓了过来,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发痒,她下意识想到了什么,但是却不敢乱动,瞄了瞄沈遇,见他很认真的在开车,便小心的抓了一下,又抓了一下,动作幅度很小,沈遇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。
贪一时口腹之欲,还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,以筝一边在心里哀叹,一边小心的抓了抓。
二十分钟后,沈遇将车子开进了车库里,停稳后,半搂着以筝下车,以筝其实现在已经不冷了,就是有点痒,被他这么半裹着,更痒了,但是她却不敢说,只好任由他搂着。
脚刚踏进屋子里,以筝就挣开他,一边叫着好冷,我要换衣服,一边跑进卧室,关上门,在柜子里去找家用药箱,应该有过敏药的。她翻了一圈,没有!
坏了,全身都开始发痒,只是吃了一个而已。反应要不要那么厉害,她正抱怨着,沈遇却一把推开卧室的门,手上提了药箱走了进来,门再次被关上了。
“过来。”他说道,没有任何表情,这一瞬间两个人长久以来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样,其实也不是,以筝就只有对过敏和蛤蜊这两件事不知所措而已,所以现在看起来沈遇很明显的占了上风。
“我……”以筝下意识后退,“你把药膏给我,然后出去,五分钟就好。”
“过来。”又一声的重复,沈遇将药箱里的药膏拿了出来,握在手里。
以筝不情愿的走了过去,沈遇一把拉过她,手指探向小礼服的拉链,只听一声轻微的动静,他的指尖微微用力,以筝胸前一凉,整个人被他背面朝上按在了床上,而小礼服掉在了地毯上。
“你……我自己来。”以筝气结。
“别动。”
以筝几近光裸的背上已经开始发红了,期间长了好几个小疙瘩,沈遇扭开手中的药膏,用手指沾了些药膏轻轻的涂抹了上去。
不知是药膏凉还是沈遇的指尖凉,以筝极轻的颤了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