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对呢,以筝盯着钥匙看了一会儿,把钥匙放在了小茶几上,继续敷额头既然是忘在这里了,待会儿应该会来拿的。
客厅的窗户没关,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,夹杂着雨丝落在地板上,不大一会儿,便打湿了一小片,下雨了?
以筝坐了起来,打算去关窗户,头还有点晕,被热水泡的皱巴巴的皮肤还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,这感觉真是不爽极了。
钥匙□□锁孔转动的声音响起时,以筝抬了一下眼皮,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钥匙,但是没有动。
沈遇很迅速的走进来,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,紧贴着皮肤,头发也是湿的,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,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淋雨了?以筝第一个反应竟是要去拿毛巾,这家伙感冒很不容易好,而且老是喜欢拖着,越拖越难治。
他在玄关处脱掉鞋子,回身便看见以筝递过来的那条干燥的毛巾。挑了挑眉,接了过去,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,看见以筝放在一边的小冰袋和她身上微微发皱的皮肤,下意识的问道:“睡着了?”
以筝轻声嗯了一下,一只手指了指小茶几上的钥匙,沈遇却是不理她,径直的走进浴室。
他从以筝身边走过的时候,以筝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提了一个包,装的鼓鼓的,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进去。
“你要干嘛?”以筝坐直了身子问他。
沈遇没回答,走进浴室拉开包将自己临时买的的洗漱用品一一摆上去,那模样很是不客气。
以筝这下才想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之前,这个男人曾说他要搬过来……
“沈遇,你在开玩笑么?我允许你住下来了么?”以筝怒气冲冲的站起来,但好像是起来的幅度有点大,她的腿莫名的一软,连忙扶住了沙发,才没有倒下去。
沈遇背对着她,没有注意到,他把睡衣从包里拿出来,浴室的门都不关的情况下,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。
上衣被脱下来的时候,以筝还在不满的重申,但是下一步,沈遇就动作麻利的去脱裤子。
“暴露狂!”以筝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,低低的骂了一句,走过去,恶狠狠的摔上浴室的门,被关在门里的人倒是像是得逞了一样,低低的笑了起来。
半个多小时以后,以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浴室的门,既然他要住下来,今天想必是赶不走了,外面又在下雨,万一出点什么事,她心里也会不安。
浴室的门被拧开来,沈遇随意地系着浴衣走了出来,这里不像家里铺着地毯,但是他还是赤着脚就往外走,丝毫无所顾忌的样子。
以筝的额角抽了抽,他身上的浴衣很明显没有系好,微微敞开来,露出漂亮的锁骨和……,这是赤果果的诱惑,沈遇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时候,以筝去主卧室取了一套寝具出来,放在沙发旁边,示意他:“今天你睡沙发。”
沈遇像是没听明白一样,看都不看她一眼,他装傻的本事日渐精进,以筝不想和他计较,转身就要回卧室,她累极了,此刻只想睡觉。
按照往常来说,沈遇今天的闹剧应该就结束了,但是,偏偏今天还多了几分缠闹的心思,见以筝压根不打算理他,有些恼火,当即伸出手去扯住了以筝的手腕。
以筝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,身子一个不稳被他拉进了怀里,沐浴乳的香气冲进鼻腔的那一刻,以筝有些发晕,头顶着那人的胸膛,只听见沈遇笑的有几分嘚瑟。
沈遇换了个手抱她,将她压在沙发上紧紧地搂着不肯放开,以筝觉得有些窒息,他抱得实在太紧,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她尝试地推了推,丝毫不动。
以筝很无奈:“沈遇,你这是失忆了么?”
沈遇不说话,只是抱着她,但就只是抱着她,他便会觉得安心,其实他不是不在意,他是太在意,所以他最怕的,是他一天天感觉到的,来自以筝的不在乎。
而这些,他都是难以启齿的,既是说不得,便只能忍着。
过了很久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我不要睡沙发,如果一定要睡,你要陪我。”
他的声音低低的,很是失落的感觉,让以筝觉得错愕,但就是一个短短的愣神的功夫,沈遇的手已经沿着她睡衣的领口,探了进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