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云杰迟疑了,对于眼下的情况没有一点思想准备,暗道这个祁新山不止胆子大,胃口更大,也不事先跟他通个气,现在弄得他如此被动,真不知道祁新山是从哪里来的自信。
先不说上面的人都不是傻子,这么蹩脚的说辞根本糊弄不过去,单单是吴雨柔这一关他们就过不了,祁新山想要自圆其说,必须有吴雨柔和陆鹏的密切配合,陆鹏是什么脾气他不知道,但是吴雨柔性格刚烈,绝对不会轻易妥协。
再说了,吴雨柔向来就看不起祁新山,更是痛恨临阵脱逃的行为,怎么可能站出来帮他说话?
祁新山早就想好了说辞,态度越发傲慢起来,“吴队长的事情,就不劳烦旅旅长费心了,特派员早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,眼下廖旅长元气大伤,现在各军都是兵源紧缺,粮饷不足,不知道廖旅长可有打算?”
“这个.....”
廖汉山狐疑的看着祁新山,明白正戏来了,沉吟了一会儿,故作平静的说到:“时值民族危亡之际,廖某自当以抗击日寇,保国守土为己任,就算我现在只剩下一个营的兵力,但是只要上峰一声令下,廖某绝无二话,至于作何打算,上峰自由安排!”
意思就是说,现在我也是正儿八经吃皇粮的人了,兵源粮饷自然有人解决,祁新山如果想要分一杯羹,最好还是拿出诚意,弄点实惠的东西,别指望弄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糊弄人。
“呵呵!”
祁新山打了个哈哈,笑道:“廖旅长不愧是jūn_rén楷模,实在让人敬佩,相信过不了多久,再想见廖旅长,就只能去重庆了,如果廖旅长用得着我祁新山的地方,但说无妨!”
马云杰也附和道:“马某不才,自认为在重庆还认识几朋友,别的不敢说,打听点消息倒还是没有问题的,廖旅长日后如果有需要,千万不要客气!”
廖汉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“祁团长和特派员严重了,廖某人不过是一介武夫,只懂得在前线冲锋陷阵,从来不敢奢望涉足政事,如果上峰能够体恤我部的不易,让我们尽快恢复编制,并且在武器装备上加以补充,廖某就算是战死沙场,此生也无憾了!”
意思就是说,我还是喜欢做自己的山大王,看中的就是手底下的兵,对于什么升官发财没什么兴趣,现在感兴趣的只有武器装备。
“廖旅长大节,祁某佩服!”
见廖汉山已经摊牌,祁新山也不心疼钱,当即拍板,“廖旅长心系家国,甘愿身先士卒,实乃jūn_rén之楷模,祁某不才,恨不能继续和廖旅长并肩作战,只好略尽绵薄之力。廖旅长现在装备紧缺,刚好我在军需处还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,到时候我会亲自知会一声,如果廖旅长实在等不及,我这里还有一批没来得及装备的德系装备,只可惜只够装备一个营,不过起码可以解决燃眉之急....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
廖汉山大喜过望,等了这么久,要的就是祁新山的这句话,升官发财固然重要,但是手里有队伍,有装备,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祁新山和马云杰也没有搭话,好整以暇的看着廖汉山,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好!”
廖汉山适可而止,朗声道:“祁团长和特派员如此慷慨大义,那我廖汉山也就不再矫情,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,只要是祁团长和特派员的事情,那就是我廖汉山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