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汉山就算是再得意,也不至于得意忘形,再说他见惯了这样的场面,应付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。
都说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再说这对他也没太大损失。
廖汉山深谙此道,马上把笑容堆在脸上,“祁团长说笑了,没有二位的鼎力协助,单凭我廖汉山,万万打不了这场硬仗,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祁团长乃黄埔出身,又长期在祁秘书长身边耳闻目染,谋略和胆识都不是我廖汉山可比的。”
顿了一下,廖汉山将视线投到马云杰身上,拱手笑道:“特派员更是不需多言,长期和日军对垒,有丰富的对日作战经验,如果没有二位及时赶到后方运筹帷幄,只怕我早就葬身在滁州了,只是可惜了我那么多好兄弟!”
意思就是说,你们两个都有背景,我廖汉山惹不起,不过你们逃跑在先,害得我损失惨重,如果不好好的“运筹帷幄”一番,我廖汉山也不会轻易答应。
“惭愧,廖旅长的话实在是让马某人汗颜啊!”
马云杰把话接了过去,暗道这个廖汉山还算识相,知道得罪不起他们两个人,不过廖汉山上来就开口要好处,这让马云杰有些为难。
祁新山其实根本就没把廖汉山看在眼里,学着陆鹏的语气,不咸不淡的说到:“廖旅长不必这么客气,其实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,只不过之前为了保密起见,我们才没有把计划和盘托出,毕竟事关重大,吴队长和陆鹏的一切行动都是高度机密。”
廖汉山暗骂一声无耻,冷声道:“这么说来,吴队长的行动全部都都是祁团长和特派员授意的?”
“没错,都是我和特派员特意安排的!”
祁新山说得一本正经,依然振振有词的说到:“在他们占领炮兵阵地后,本来我们是准备将计划透露给廖旅长的,只可惜当时情况有变,大股日军突然增援,我们根本就来不及通知廖旅长,这才被迫撤离,不过临走的时候,我特意将人留下接应廖旅长,好在有惊无险,廖旅长能够安全脱身,实在是万幸!”
“尼玛,做人不能太无耻!”
廖汉山腹诽了一句,暗道这个祁新山也太能扯,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他见得多了,但是祁新山这样说得理直气壮的,还真是头一次见。
明明是狼狈逃窜,硬是被祁新山说成了被迫撤退。
把一帮人剩在滁州,被日军屠杀,到了祁新山的口中,居然是有意为之,目的还是为了他廖汉山着想,廖汉山能够活着回来,全都是因为他祁新山的安排,好像他廖汉山还欠祁新山一个天大的人情似的。
廖汉山当然不相信祁新山的这番鬼话,如果祁新山真的这么有把握,当初何必慌慌张张的一口气逃到池河?
现在发现事情有变了,这才想起来到他这里分一杯羹,把一切都说成是他们的计划,敢情最大的功臣还他祁新山和马云杰。
愤愤不平的廖汉山心中一动,试探道:“原来是这样,特派员,不知道吴队长现在可好?”
“这个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