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泽的世界完全看不到明天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流蹿天涯的通缉犯,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,明明想要期待明天,却又害怕明天的到来。
容泽没有回应顾沫的话,他僵着身体一动不动。
一直听到她的呼吸匀称,一直觉察到她已熟睡,他才伸手,触在顾沫瘦削的面颊上。
他卡在喉咙里的那句“孩子真是我的?”的话,终究也没能问出来。
他一直害怕变成父亲那样的存在,可是此刻,他躺在顾沫的身边,望着顾沫苍白的就是在睡梦中也会紧蹙的眉头,突然就发觉,他一直在走父亲走过的路。
他偷偷摸摸的拉住顾沫的手捏着,像个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着,生怕惊醒顾沫。
他迷迷糊糊的闭眼,患得患失的想:顾沫,顾沫会和他母亲一样吗?他是不是该相信她?
第二日顾沫醒来的时候,发觉容泽已经穿戴完毕,坐在床边似乎正在看一份杂志。
她想起昨晚上容泽说的话,慌忙起身:“我,我马上就好,你等我一下。”
可还没来得及下床,她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上。
容泽及时将她扶住:“不着急,还有的是时间。”
他话落,忍不住又说:“别这样毛毛躁躁,小心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顾沫被他这样责备,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竟有些窃喜。
他还是在意孩子的,他一定是听进去了她昨晚的话?
顾沫觉得自己,好似又看到了希望。
一起吃了早餐,容泽和顾沫一起去了车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