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德拉科微微沉下了脸来,显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。看到他的脸色,赛拉虽然担心,但还是闭紧了嘴巴。
过了好一会,德拉科突然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,冷声说:“扎克利·布雷恩在给我使绊子,和本森家族的合作计划失败了。”
吞了帕金森家的一半产业,马尔福家现在也有了一些谈判的筹码,他费尽心思才让本森在今晚签订合作条约——赔钱是赔得多了一些,可换个角度来看,可以让马尔福家暂时脱离这种被人逼迫的困境,也对马尔福家在将来的政治地位有很大的利益。可是……这些却被扎克利·布雷恩的一杯酒和几句谈话毁之殆尽,本森的临时变卦让他所有的努力和准备都成了泡沫!
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挫折,还有扎克利·布雷恩针对他所给予的羞辱。
即便被当成一个被人怜悯被人鄙夷的失败者,他还是保持完美的礼仪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,可是握着高脚杯的手在颤抖,只要微微使劲就能将它们捏成碎片。
【跳梁小丑。】
扭头就看到潘西·帕金森恶毒的笑容,他稳下了心神,冷笑着说,【老帕金森已经瘫在了病床上,你居然还有心思来参加宴会?】
她的脸顿时扭曲了,那样子恨不得立即扑上来用尖锐的指甲划破自己的脸——如果周围没有这么多人的话,他想她会这么做的,【德拉科·马尔福!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!】
【我以此为豪。】他微笑着说,顺带着还冲她举了下杯子,【或许你回去后应该考虑下换身衣服,谁知道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就突然断气了。】梅林在上,请原谅他身为一个贵族却吐露出如此恶毒的语言,实在是这个女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,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。
潘西·帕金森脸上那一层厚厚的粉几乎就要裂开了,张大嘴巴似乎想要咆哮,可遗憾的是她居然能够忍下来,【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,不过是少了点钱罢了,只要爸爸的病好了,他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家在魔法部抬不起头来。】
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,【但愿那时候他的嘴巴还能清楚的讲话。】
她被他气走了之后,他又茫然地站在宴会的角落里,看着那些偶尔经过自己身边的贵族施予或同情或讽刺地表情时,浓郁的不甘和愤恨让他几乎想怒吼出声——只差一点点!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失去的重新夺回来!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和这些人站在同样的高度!扭曲的愤怒在心里膨胀、翻滚,几乎要把他的身体硬生生撕成两半。
那个女人虽然没脑子,但还是能看清楚当时的局势。马尔福家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靠着战争翻身……可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?战争必须要快点开始!
一个小小的身影钻进了脑子,安抚了焦躁不安的情绪,原本紧绷的嘴角渐渐缓和了下来,他叹了口气,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酒。
战争也必要快点结束。
他有些疲惫地揉弄着自己的鼻梁——这些事情总是压在他的头上,恨不得连做梦的时间都占据。
【你先回去。】
他回过神来,微微抬眼就看见了身旁的妈妈——她的嘴唇涂上了最为鲜艳的口红,可是他能够想象到隐藏在下面的苍白。毕竟他们之前已经稳操胜券了,突如其来的失败让一切回到了原点。这段时间,妈妈比他更要累,毕竟魔法部的事情都只能由她一个人扛下来。想到这里,他充满了愧疚,他还不够强大。【……对不起,妈妈。】
她愣了愣,不在意地微笑了一下,微眯的眼睛里透出淡淡地冷芒,【德拉科,记住你现在的感觉,你欠的可以忽视掉,但欠你的,将来要让他们千倍偿还。】
彷徨的感觉渐渐沉淀了下来,他微微扬起头颅,将下颚点着不远处正在和人闲聊的扎克利·布雷恩,微眯着眼睛,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,薄唇上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。
总有一天,他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。
“扎克利?”赛拉惊讶地说,随即皱了下眉头,她所认识的扎克利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,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效忠于同一个人,可那个人是不会容许自己的仆人内斗的。而本森这个姓氏也让赛拉感到熟悉,她很快就想起来了,丝特芬妮·本森——安妮的室友兼好友,想不到她家也不容小觑。赛拉扭过头去偷偷瞄了一眼他,把心底的疑问暂时压了下去,转而问德拉科:“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?”
德拉科的身子蓦然僵住,原本掩藏在身体里面的隐忍和不甘瞬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负罪感,让他无法抑制地慌乱了起来,而这一切却被那张毫无波澜的面孔给掩饰地一干二净。
【你做了什么,大家心知肚明,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任由你利用吧?这仅仅是一点小回报罢了……德拉科·马尔福,我要是你的话,就会时时刻刻祈祷自己的谎言不会被拆穿。】
作者有话要说:嘿嘿嘿嘿嘿
还有人记得我咩?【泪目
如果有的话……胸弟们能否吱一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