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斗看出了我的怀疑,“你不想要是吧,那还给我吧。”
我说那有啊,只是见这项链有些年头,料想肯定有故事,想听义父说说。
“不说,要就收下,不要就还给我,就这么简单。”优斗说。
我说要啊,怎么不要,必须要。谢谢义父。
“我知道你嫌弃不值钱,不过你不要小看这坠子,没准哪天你真能用得上。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了,又老又丑还是个独眼,你肯认我这样一个残疾作干爹,也算是你小子有心思。这样吧,这个不值钱,我送你一个值钱的吧。”
我说不用了,礼轻人义重,就这个就挺好的,我收下就是了。
但优斗也经拿出了一块表,递过来给我,“我的东西都是旧物品,你将就戴吧,嫌弃太土的话,就收起来,作个纪念。”
那是一块金表,一点也不显旧,闪闪发光,我对了一下,时间和我手机的标准时间几乎一模一样。
这玩意儿,值钱了。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,都会值钱了,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。
我说义父,这么贵重的东西,你给我,我不好意思收啊。
他说别说这种娇情的话了,收下吧,别嫌弃就行。本来这块表是留给桃桃的,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她,就先给你了。
我心想那要是找到那个妹子,不是还得还给她?要是我穷疯了,手上没钱吃饭给卖了怎么办?
“你可不许卖,不管任何时候,不管以任何方式,这表你都能转手给别人,记住了吗?”优斗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。
我说不会的,我就算是卖肾,也绝不卖这手表和项链。
优斗说,那你去吧,没想到我到这般光景还能收个义子,我也满意了。
然后优斗,不,是义父。义父又教了我一些格斗上面的东西,我就离开了。
本以为在别墅里还能碰上结衣,但没想到竟然没见这妞,我只好遗憾地回去了。
时间过得快,三天时间转眼就到。丰又也如期而至。但他还算讲理,因为是先处理私事,他没有去店里闹,而是在店外把我给堵住了。
这件事我是跟由美打个招呼的,她当时还说,人到了,再打电话给她。所以我马上打了电话给她,但坑爹了,她电话没人接。
“是在这里处理呢,还是去我们的办事处?如果不想影响你经营的店里的生意,我建议你还是去我们办事处。”丰又说。
我其实也不想在这里和也们纠缠,毕竟这是城店门外,要是被他们打成狗的,让下面的人看了,着实是脸上无光。
你肯定会说,你不是跟优斗学了本事了嘛,你不会和他们打?还会被他们打成狗?
大哥,如果你这样想,那就真是错了。人家是正宗的黑帮,是一个组织,和组织对抗,光靠个人是不行的。我或许可以逞一时之勇把他们打走,可是今天打走了,明天还得来。今天的这一帮人被我打伤了,明天又来更多的一群人。
这样下去,我这店长也特么别开了。所以为什么那么多人加入黑帮?因为他们需要组织的力量,需要人多力量大,黑帮可以给他们庇护。
更何况,我还不一定能打赢呢。
我跟着丰又他们转了几条街道,来到了他们的办事处。
一进办公室的门,对面墙上几个浓墨大字:忠孝仁义。
你没看错,不是写的日文,写的是汉字,繁体汉字。这不奇怪,日本和韩国很多字画写的都是中国汉字。尤其是在韩国,懂汉字是一种有品味的表现,日本也是。
扯远了,回到办公室。那其实就像一家普通的公司,窗明几净,收拾得井井有条,办公桌上放着电话,很难想像这是黑帮的地方。来往的人员都穿着西装,我坐下之后,甚至有个妹子给我倒了杯水,还倒退几步才转身离开,这是他们的礼节。
“好了,钱。”丰又说。
我说暂时没这么多钱,能不能缓一下。
“有多少?剩下的可以月底再给,但剩下的每天要收百分之五的利息。”丰又说。
我说我只有十万。
“也可以,剩下的记帐就可以了,但利息也得收。”丰又说。
“可是利息太高了,我承受不了,大辅搞我在先,我只是还回来,凭什么我要给钱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“没有理由,他可以搞你,你不能搞他,就是这样。你也可以不还钱,你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还,你卸了他的手,你也把手留下就行了。”丰又说。
他虽然凶恶,但说话很平静,没有大吼大闹,好像我就是砧板上的肉,他想怎么切都行,所以没有必要大吵大闹。
我说我只是卸了大辅的手,只是让他脱臼,没有砍下来,你让我留下我的手,却是要砍下来,这我不能接受。
丰又终于站了起来,“不是你能不能接受的问题,你倒底是选择给钱,还是选择给手?”
我说两者我都不给,钱我可以欠着,但不能算利息。
丰又一挥手,两个大汉上来,我几下就把他们打了回去。丰又慢吞吞地拉开面前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,打开保险,对着我。
我不敢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