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天快亮了,滦儿你好好休息一会。”
一开口,声音竟然有些沙哑,原本就低柔魅惑的声音更加诱人了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哪儿也不去,在这陪着你,安心睡吧。”
苏轻滦低着头埋在她怀中,死死地咬住下唇,时不时地往她身上蹭蹭,镜遥哭笑不得,她可不是圣人啊!
“滦儿,你莫要再乱动了。”
“我,我难受…”
孕夫的身子向来比一般人要敏感,方才镜遥点了火,却又中途停下,肯定会觉得想要,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什么都别想,安心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苏轻滦顿时鼻子酸了酸,心里有些委屈,撑起身瞪着她,
“你还是嫌弃我是不是?我知道我…”
镜遥用手捂住他的嘴,
“别瞎说,没有的事。”
“那为何,为何不…”
他实在是说不出口,镜遥无奈地笑笑,
“你现在有了身孕,才三个月,不适合做那些事,先前那次好在没伤到孩子。”
轻滦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,原来她是因为这个,自己竟还要咄咄相逼,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荡夫呢?
可是,可是真的很难受啊!
“上次都没事,我们小心些便是了…”
声如吐纳,镜遥有些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,她百里镜遥的夫郎,果然是独一无二的,敢这样说的,整个金睿大概也就他一个男子了。
苏轻滦见她嘲笑自己,顿时怒了,推开她往里侧躺下,背对着她,
“滦儿?”
“滚开!”
“滦儿为妻知错了。”
镜遥忍住笑意扑上去赔罪,见他不肯说话便张口咬住他耳垂,成功感受到他一阵轻颤,而后慢慢往下,引得一室春光旖旎!
一大早,镜遥便起身去厨房准备了早膳,都是一些有利于孕夫和胎儿营养的食物,昨晚她也等于没睡,苏大少真当是畏热,她后来算是直接摇扇子摇到了天泛白,才算是小憩了一下。
做好早膳后热在锅子上,屏儿负责看着,她回到主房见苏大少还没醒,就在他旁边再睡了一会儿。
小半个时辰后她醒过来,见他还在睡,有些担心地喊了几声
“滦儿…滦儿,滦儿醒醒…”
“唔~别吵…”
“乖,先醒醒,吃些早膳后再继续睡好么?”
他不肯醒,她便一遍遍唤着,连松儿都觉得这真是世上最有耐心的妻主了,想他当初还很看不起这位少夫人呢!
苏大少醒了之后坐在床上也不动,镜遥亲自替他穿了衣衫,伺候他洗漱,里里外外全部她一手搞定,最后松儿去端来早膳,她坐在床边又喂他吃早膳。
此间苏轻滦一直静静地看着她,总觉得有些不真实,他从不知道,被一个人关心着、宠着是这样的感觉,从小到大,他都是独立的一个人,即便伤心难过,也只能一个人在被窝里才能哭。
“还合胃口吧?”
“祁遥。”
“嗯,我在,怎么了?”
“你对我这么好,是因为孩子么?”
镜遥愣了一下,都说孕夫容易患得患失,但是她家苏大少是不是太没安全感啦,她昨晚都说的那么清楚了,还不行么?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那以前怎么没见你为我做这些?”
镜遥笑得一脸无奈,
“大多时候你见了我转身就走,我想对你好也没机会啊!”
每次见面不是避开就是出言讽刺,要么软鞭伺候,她连说句话都得看他心情,哪里有机会做这些事呢?不过这些她可没敢说出口,要不然苏大少又该炸毛了!
“不想吃了。”
额,镜遥回过神,怎么她说错什么话了?一低头,见苏大少脸色似乎不是很好。
“怎么了…”
“想吐…呕,呕…”
往前一探,刚才吃下去,几乎全吐出来了,镜遥帮他轻拍着背,她的衣衫上也都是,微微蹙眉,这般孕吐,身子怎么吃得消,等于没吃。
苏轻滦吐得差不多,才稍稍缓过气,一抬眼看到镜遥身上都沾了些,顿时有些不好意思,想开口道歉,可看到她紧蹙的眉,便来气了,推开她,
“你是嫌弃我吐脏了是不是?”
他之所以吐,还不是因为她,没有她,哪里来的肚子里的孩子。
“冤枉啊,我是担心你身子呢,别瞎想。”
松儿端来热水,镜遥接过后让轻滦漱了口,然后换一杯,让他喝了一些,屏儿进来收拾。
“我去换身衣裳,回头再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