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看来我大伤初愈就为你下厨熬粥的份上,好歹吃点吧?”
“少爷少爷少爷,你是我的仆人么?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丫鬟么?”
叫别人永远那么亲热,到他这里就是左一声少爷右一声少爷的,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么?
镜遥愣住,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,不是他成亲那晚说过不允许她喊他夫郎之类的么?
“那我唤你什么?”
苏轻滦用力推开她,
“是啊,你唤我什么?反正你已经拿了休书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唤什么都无所谓了,所以我叫你滚嘛!”
镜遥连忙抱住他,他挣扎了下,没推开,
“别气别气,气坏了自己不合算,不叫少爷就不叫,那往后,我叫你滦儿如何?”
“谁稀罕!”
“唉,我们成亲三月,你便给了我两封休书。”
苏轻滦靠在她怀里一僵,死死咬住下唇不说话,心里却是有些委屈的,镜遥突然笑了一下,继续道:
“好在只不过两张纸罢了,撕着也方便,两封我都撕了。”
苏轻滦坐直身子看向她,
“什么?你撕了?”
“是啊,不撕留着做什么?也生不了钱财,又不能吃!”
苏大少咬了咬唇,愣了一会儿后,终于扑到她怀里大哭了起来,镜遥轻轻拍着他的背,哭出来就好了,总比憋着好。
松儿和屏儿站在门口,也松了一口气,还是少夫人有办法。
待苏大少哭好了之后,靠在她怀里,双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,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酒香味,莫名地心安,这是属于她的味道。
“滦儿,吃点东西好么?”
苏轻滦迟疑了一会儿后,才点了点头,凳子上的粥已经凉了,镜遥想起身去重新换一碗,可是他却不肯松手。
“乖,我去重新盛一碗热的回来。”
他只是死死抱着她的腰,一声不吭,
“少夫人,粥。”
屏儿重新端了一碗热粥过来,递给镜遥后将凳子上的碗收了回去,离开前还特意帮他们关上了房门。
苏轻滦知晓自己的行为被松儿屏儿看到了,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,耳根都红了,镜遥笑笑,
“好了,起来喝粥,然后再歇息,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呢!”
苏轻滦不情愿地稍稍坐直身子,也等于还是靠着她的,镜遥也就这么搂着他,将他圈在自己双臂间,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。
这才是他之前一段时间吃的早膳的味道,没想到祁遥竟然还有这种手艺,不是说女子远庖厨的么?
喝了大半碗粥便喝不下了,好歹算是吃下一些东西了,一时间也不能吃太多,镜遥也就不勉强他了。
“刚吃完东西坐一会儿,等等再歇息,困了么?”
他摇摇头,然后抬起头看向她,一脸认真的表情,
“我,其实我不是喜欢七皇女才跟她走得近的,我只是因为赌气。”
镜遥笑着点点头,苏大少的脸色却不是很好,
“你不信我?”
“信,我们苏大少眼光高着呢,也只有为妻这类才貌双全的才能勉强入得了您的眼!”
苏轻滦见她又不正经了,伸手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,疼得她龇牙咧嘴的,回过神却又想起夏园的事情。
“祁遥,我,我还想沐浴。”
“唉,滦儿,那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所以…”
“可我还是不干净了,我被她们看了摸了亲了,清白早已毁了。”
镜遥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拭去。
“我知道就算我洗十次二十次甚至一百次澡都不可能再洗得干净了,可我还是…唔…”
她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,直接低头堵住了他的嘴,苏轻滦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她的肩。
她将他慢慢压倒在床上,待他有些接不上气才慢慢离开他的唇,薄唇早已被她吻得通红了。
“对不起,那时候我没能早点赶去,不过你的媚药是啼迎的药给你解的,什么都没发生,你苏轻滦是我百里镜遥的夫郎,从今往后,亲你的只有我,你需要记住的也只有我,那些事就当做一场梦,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我都不介意,你还介意什么呢?”
她说的是百里镜遥,不过现在苏大少已经晕头转向了,睁开有些迷离的水眸。
“你不介意,是因为不在乎么?”
“我不介意,是因为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啊。”
一辈子,她说了一辈子,她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么?他苏轻滦也是有人愿意为其付出一辈子的么?
“怎么又哭了,滦儿何时变成一只爱哭鬼了!”
镜遥低头,将吻慢慢往下移,他所在意的地方,她一遍遍全都吻过去,甚至连最羞人的地方也没放过
“那里不行,你…”
“你是我的,所以没有哪里是不行的,知道么?”
“我,嗯啊…”
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后,镜遥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,然后才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