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遥呢?”
“回主君的话,主子在后院厢房中,雨泽这就带主君过去。”
“不必了,让她忙吧,对了,刚才听你说,酿酒师傅不见客是么?”
阮雨泽笑得一脸无害,点点头回道:
“确实,师傅从不见客。”
轻滦表示知道的点点头,水眸中闪过些许失落,赵梦落笑道:
“看来你的主意落空了,是直接找你的小妻主,还是继续忙我们的事?”
“回去吧,还有很多事要忙呢!”
眼看着他们两个要转身离开,阮雨泽适时开口,
“且慢。”
轻滦和赵梦落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,不清楚她还有何事。
“小的方才只是说师傅不见客,但主君大人不是客。”
“哈哈,有趣,真有趣,这倾城阁的酒有特色,人也很有趣呢!”
赵梦落愣了一下后不禁笑出声,别人家的男儿手里拿的是丝绢,而他们两个,一个拿惯了算盘,一个拿惯了毛笔,所以也不会像是寻常男子般矜持羞涩,笑声也特别爽朗。
不过苏大少,并不是爱笑的人。
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,直接通往倾城阁的后院,这后院跟前厅有些距离,所以比较清幽,是酿酒休息的好地方。
阮雨泽带着他们两个经过一个院子,来到一个厢房门口,厢房门是开着的,她停在门口,一躬身。
“主君,我们师傅就在里面,师傅不喜外人打扰,小的就带到这了,主君和赵公子自己进去便是。”
苏轻滦随意地点了下头,待阮雨泽走了之后赵梦落才小声开口,
“照她的说话,这首席酿酒师,会不会脾气很古怪啊?”
“这类老前辈,脾气许会怪些吧,我们待会小心应对便是。”
“嗯。”
苏轻滦在门上敲了几下,然后才走进去,厢房外室布置很是雅丽,给人一种大气舒适的感觉,想必住在这里的人涵养一定很好。
厢房内室外室中间有一个月牙门,用轻纱加流苏隔开,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。
“老前辈,在下苏轻滦携好友赵梦落冒昧来访,只因轻滦向来比较敬慕懂酒酿酒之人,尤其是如此罕见的好酒,所以还望老前辈见谅。”
“坐吧。”
声音温温和和的,很是好听,非但不像是年长者,反而还有些耳熟,轻滦虽然有些疑惑,但也未多嘴,和赵梦落在圆桌边坐下。
这间厢房的内室,里面有个通道,下面则是一个酒窖,镜遥方才去酒窖里取了一些酒上来,一共两壶,一手拿一壶,转身拨开轻纱和流苏,自内室走出来。
听到声响,苏轻滦和赵梦落下意识往里看,只见苏大少忽然站起来
“祁遥?”
怪不得,怪不得刚才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,原来竟是她的,再往里看看,哪里还有别人的身影,顿时有些恼怒,
“祁遥,明明是你说我若想见酿酒师傅的话可以随时来倾城阁见,现在却将人藏着,又是什么意思?耍我么?”
镜遥微微一叹气,走到桌子边将酒放下,
“方才阮管事是如何对少爷说的?”
“她说师傅就在这里面。”
“所以呢?”
苏轻滦不回答,赵梦落接道:
“祁老板的意思是,这酒其实是你酿的?”
“什么?你?”
镜遥示意苏轻滦先坐下,自己也坐下,自桌中间的端盘中取出三只酒杯,一人一只,然后替他们满上酒。
“这是我新酿的,叫离殇,试试?”
赵梦落先举起酒杯闻了闻而后喝了一口,顿时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,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一些平时不愿意想起的事情。
“确是离殇,一股哀伤的感觉油然而生,不得不说,你的酒可真厉害,若是伤心想买醉的人喝这个的话,定能大哭一场。”
听到赵梦落如此说,苏轻滦也喝了酒,镜遥替他们换了酒杯,这次倒的是桃花酿。
“那些烈酒只能浅尝,这个可以多喝一些,对身体有益无害。”
轻滦有些迷惑地看着她,他真的越来越猜不透她了,这个女人,似乎总让他出乎意料,她的容貌、家世、笛声、倾城阁以及酿酒技术。
赵梦落抿着笑喝着杯中香气四溢的桃花酿,然后用余光不停地在两人之间徘徊,揶揄之色难藏。
“咳哼,果然是适合男儿家喝的好酒,轻滦那么喜欢桃花香,这酒该不会是祁老板特意为轻滦酿的吧?”
“梦落!”
苏轻滦瞪他一眼,面上有些泛红,赵梦落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,笑得很是诡异,镜遥倒是没多大反应。
“赵公子若喜欢,待会带两坛回去吧,当是祁遥送的见面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