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见她还不松手便用手肘顶了她一下,只听见传来一声闷哼声,有些疑惑地斜向她,见她拧死了眉头,有些无辜道:
“少爷,为妻这次是真受伤了。”
轻滦一脸不相信,用力拉开她的双手,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拽,反而轻松便逃出困境了,离去前还不忘瞪这个色胚一眼,却见她因为失去了他的依靠,而半趴在床褥上,似乎很痛苦的样子,狐疑道:
“喂祁遥,我警告你,别再来这一套了,否则对你不客气了!”
镜遥笑了几下,没有起身,
“少爷果然英明,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,那么你先去前院吧,我自己休息一会儿,跟娘说一声我等等再过去。”
他有些不确定她话里的真假度,眼神无意间扫到自己衣袖上的血迹,一惊,上前扶起她,果真看到她那件淡粉色的衣衫,胸前都快被血浸湿了。
“你…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。”
“还说没事!”
说着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衫,镜遥打趣道:
“少爷真是热情啊,这么迫不及待解为妻的衣衫。”
轻滦面上一热,手上掐了她一把,这色胚,都伤成这样了,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,一开口却还是没个正经。
解开外面的粉色外衫,里面的白色里衣早染成了红色,有些触目惊心,镜遥不想他担心,假装轻松道:
“只不过是伤口裂开了,死不了。”
他瞪了她一眼,一边去柜子里找伤药一边冷冷道:
“那可真是可惜了。”
房间里静悄悄的,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,镜遥低头看着正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为自己上药包扎的人,微微一勾嘴,这样子还挺像正常妻夫的。
轻滦刚替她洒上药粉,伤口又有些流血,无奈之下只能再一次拧干巾布,替她小心擦去,一抬头见她正在笑,有些狐疑这人是不是没知觉的,不会痛么?
“你还笑!”
谁料她却忽然抬手握住了他拿着巾布的手,害得他手抖了一下差点下重手。
“这样真好。”
这个溶烟城传闻中最火爆脾气的苏大少爷,不仅有喝醉酒之后耍赖的一面,也有温柔的一面的嘛!
轻滦看着她这副温柔得快滴出水来的表情,一震,有些惊慌失措地移开目光,往下又看到了她光着的上身,面上一热,这色胚不光生了副好皮囊,连这身材也是…
身材也太好了点吧?
镜遥看着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苏大少这么一副脸红耳赤的模样,顿时大笑出声,这次受伤可真是值得啊!
“色、胚!”
“冤枉呐,明明是少爷看光了我,却说我是色胚!”
“你…”
“少爷,对为妻的身材,还满意否?”
苏轻滦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,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耻下流呢,怪不得之前那次竟会对他做出那些禽兽事。
“别乱动。”
他挣开她的手,然后帮她把血迹擦干,重新洒上药粉,用干净的巾布替她包扎好,打结时一使劲,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。
其实之前上的伤药是柳啼迎研制的,都是极好的,可惜刚才抱着他的时候他挣扎了几下,伤口裂开了,要不然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。
“少爷,你谋杀亲妻啊!”
“哼,杀了你倒轻松了。”
“杀了我你还不是得守寡!”
苏轻滦懒得理她,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准备自己先去前院看看,镜遥其实也没多少力气再逗他,便不再拦他。
“十七号。”
轻滦听她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,打开房门时转过身看向她。
“我听说五月十七,陇月楼有一年一度的溶月烟轻诗友会,是么?”
“是,怎么?你要参加?”
她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向他,
“少爷喜欢有才学的女子吧?”
苏轻滦直直地看着她,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耍他的话,便昂起下颚答道:
“是又如何?”
镜遥点点头,躺下拉过衾被替自己盖上,只丢给他四个字,
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