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然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,但是却被握得死死的,只听得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:
“扶我一把,可以么?”
他一愣,瞪向她,才发觉她的脸色似乎苍白得有些过分,几近透明了,虽是站着的,但大部分都是靠着他的手,在外人眼里是亲密无间,可他知晓,她似乎有些支撑不住。
“遥儿,娘亲听闻你近几日离开了溶烟一趟,可是因为生意上的事?”
镜遥看向苏恒天,淡笑道:
“娘,是这样的,这事都怪儿媳没有事先禀告娘亲,主要是因为事出紧急,前几日,遥儿收到消息说姐姐在来溶烟的途中遇到了山贼抢劫,处境很危险,所以便带了倾城阁里的人前去帮忙,一来一回耽误了这么多天。”
“姐姐?”
“便是我身边这两位,这位是我四姐,这位是六姐,她们此番是来溶烟看我的。”
苏恒天一惊,言外之意便是这两位,一位是当今的四皇女另一位是六皇女了,没想到这小小的溶烟城,竟会出现这么多贵人。
“苏老夫人,恭贺您大寿。”
“多谢多谢,既然是遥儿的姐姐,也便是一家人,不必客气。”
“这乞丐倒还有姐姐了,还一个个都穿着华丽,真是奇闻了!”
苏宇兰有些不服气地说道,镜遥笑笑,
“三弟有所不知,其实嫂嫂我也并不是一出身就是乞丐的,家中是做酿酒生意的,日子也还过得去,所以我娘亲娶了不少小侍,这边两位姐姐,也是同母异父的,祁遥自幼爹亲去得早,不想看后爹们脸色过活,才离家出走,后来被小偷偷了盘缠,才沦落成乞丐的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一脸了悟,原来是被小偷偷走了盘缠才变成乞丐的,怪不得一身贵气,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,而且也有头脑来开办什么酒庄的。
“对了,为娘很喜欢这幅画,这画,应该是出自遥儿的手吧?”
“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呢,总而言之这画,是儿媳的一片心意,娘喜欢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对,对,说得好,哈哈哈……”
说话间,苏轻滦一句话都未插嘴,只是扶着她,她说这几日是去救了被山贼围攻的姐姐,那么她现在这副样子,是因为受伤了么?
眼看这事也没什么文章可作了,朱弘文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了,寿宴宣布正式开始,一行宾客都前去院子里就坐,百里嘉懿和百里定希自然也是跟着镜遥一起坐在了主桌。
镜遥坐下后,跟大家一起敬了苏恒天几杯酒后,便没有再说话,秀眉拧得死死的,苏轻滦看了她一会儿。
“娘。”
“怎么了滦儿?”
“妻主近几日赶路比较急,现在身子有些不舒服,滦儿可否带她先回房歇息?”
“自然,去吧,无碍。”
“那滦儿先告退了。”
语毕便扶着镜遥先行离开了,定希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嘉懿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:
“放心吧,小七伤没有大碍。”
“哎呀小四四,我不是担心这个,我只是担心小七七会被整得很惨,你是没见识过七妹夫的手段呀,啧啧啧,惨不忍睹!”
百里嘉懿一挑眉,有些不明所以,那个七妹夫,虽然没有说上话,但看上去似乎挺安静的啊,还很体贴呢,小七又怎会很惨呢?
轻滦扶着镜遥走了没几步,便碰到了城东夏府的小公子夏甄,他还是一副别人都欠了他的样子,哼了一声,
“偷玉贼!”
“夏公子,这儿是苏府,我想你说话最好注意点。”
苏轻滦一派平静自若地说道,夏甄大有一副吵架的姿态,镜遥现在并没有多少体力跟他闹,便笑道:
“夏小公子,玉佩还未找到么?”
“明知故问,你若早点交出来,我就省心了!”
“看来夏府手下办事不力呐!”
“谁说我们夏府手下办事不行的?!”
“要不然,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找到玉佩呢,不如这样吧,看在夏府和苏府还算有点交情的份上,祁遥有空的时候帮你个忙,帮你找找那玉佩得了。”
夏甄听后一脸不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