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轻轻的推动手中的墨,空气中淡淡的能闻到墨独有的气味,纳兰放下手中的墨,将墨放至匣子中,以免干裂。
从旁边取出一张宣纸,将宣纸铺于毡上,随后拿起一支以山羊毛制成的柔毫,纳兰并没有坐下,依旧端正的站着,以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捏住笔杆,中指在食指下面搭在笔的外侧,即加强食指捏笔的力量,无名指的甲肉之际抵在笔杆内侧,起着把笔往外推的作用。
纳兰的每一个笔画,都有着入笔,行笔,收笔三个过程,入笔的露锋,顺笔而入,行笔的藏锋,逆锋入笔,行中留,留中行,避免浮华,收笔的露锋与藏锋兼有,保持笔锋的不突出,且行间玉润。
如果说九岁那年,纳兰的笔锋有着柔和之色,如今,笔锋却有着洒脱之意。
只见那泛黄的纸张上,写着:
晚风载得一窗凉,愁越千山系朔方。
一曲红尘歌不尽,空巷余音叩白花。
凝眸远望明月处,孤身有梦任风吹。
繁星闪闪散人间,岁月无声久消磨。
纳兰将笔放入那清水之中,浓浓的磨汁,由集变散,直至渗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