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狱中她发过誓,再也不哭了。可这世上,到处是不公平,哪里不是人间炼狱呢?
林锐叹了口气,走过去说:“裴先生有请。”
薄染怔了怔,咬牙:“我不认识什么裴先生。”
“薄小姐,何必使性子呢,今天若不是裴先生,这件事顾少不可能善了。何况裴先生是帝宫的老板……”
薄染忽的抬起头。
裴锦年是帝宫的幕后老板?
转了一圈,她竟然又回到他的手下工作!
薄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,她突然站起来:“我是该去见见裴先生。”起码要当着他的面辞职,免得他以为她又死缠烂打的到他眼皮底下工作。
林锐见她改变主意,欣喜的在前面带路:“请。”
裴锦年的私人包厢,比v包六号还要豪华宽敞。
说是包厢,更像是酒店总统套房,客厅,卧室,盥洗室一应俱全,只恨不得花瓶里的一瓣叶子都是金的。
裴锦年就坐在客厅沙发里。沙发极软,整个人都半陷进去似的,气质慵懒,好似一只豹子盘踞在洞中,似乎快要盹着了。可是眼睛却是格外清醒的,斜斜的向门口一睨,诡异的明亮。
“裴先生,你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薄染就站在门口,不肯再往里走一步,林锐识趣的带上门,退了出去。
裴锦年的目光落在她高高肿起的左脸上,一晃而过的眼神中,似有心疼。
“怎么到帝宫来做事了?”
薄染以为他要兴师问罪,立马垂下头说:“裴先生,你放心,我今晚就会辞职,不会给你惹麻烦。”